太甚!”他还是没脸出门,但是他可以派人出门,便命人将如寄的尸体装在棺材之中,送到沈相面前。不只这样,他还再三吩咐了,“一定要打开棺材,让沈相看清楚了,一定要让他看清楚了!” 沈相看到棺材,看到棺材里那死相凄惨、睁着双不甘的大眼睛的侍女,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又一次有人把尸体抬到了他面前…… 不对,上一次不是尸体,是人头,是盛放在匣子里的,血淋淋的人头…… 沈相背上一阵发寒。 沈雍急匆匆赶来,厉声斥责,“就算是拙荆性子急,打杀了一个丫头,修德王殿下便可以不顾伦常纲理、君臣之义,将丫头的尸体抬到家父面前么?家父是修德王妃的娘家祖父,也是朝中左相,一向为陛下所器重,修德王对待他老人家便是这样的态度么?” 沈雍一向温文,可是发起怒也颇有威严,修德王派来的那些护卫、侍从,硬是被他给镇住了,灰溜溜的抬起棺材,“小人等也是奉命前来罢了。” 沈雍叫住了他们,面色冷洌,声音也是冷冷的,“回去转告修德王殿下,陛下赐他这个封号,是让他修身养性的,不是让他丧心病狂的!” 修德王府的侍从汗如雨下,飞快的走了。 沈雍对上沈相,父子二人俱是默默无语。 “修德王府,竟然这样了么?”半晌,沈相方涩然说道。 他是想扶持一个平庸的、好掌控的皇子上台,可是,这皇子也不能如此无能兼无礼吧?这样的皇子,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沈雍虽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还是有些不满,“我方才逼问罗氏,才知道修德王和冯贵妃在宫中的行事,您竟然是知道的,是同意的。父亲,我不明白,以您的见识修为,怎至于要在皇宫后苑如此行事?这……这简直是秽乱宫庭!” 沈相怫然,“雍儿,为父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怎至于此!” 沈雍脸色稍霁,“这便对了。父亲,您应该是不知道才对。” 沈相皱眉,“康王原本只是想设法打动土司王外孙女的心,将其收入康王府,要婳儿出个面。谁知他不是设法打动芳心,是要用强。” 沈雍脸色又不好了,“怪不得罗氏说您是同意的。父亲,康王妄想接土司王外孙女入府,您是知道的,对不对?我便是不懂,土司王的外孙女是何等的身份,您没有为婳儿想过么?她府中若是增加了这样的劲敌,日子如何还能过安稳。” 沈相微晒,“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便一定是千难万阻,难道婳儿不明白?” 沈雍面沉似水。 沈相沉吟片刻,道:“你吩咐下去,让明姿、明好、明婤等人以牡丹花为题,各做一篇文章,拿到我书房来。” 沈雍心惊,“父亲,难道您……?” “为父怎么了。”沈相语气淡淡的,“为父想看看孙女们的功课罢了。雍儿,你无需多想。” 沈雍惨笑,“父亲,您让我如何不多想。” 沈雍一个女儿已经那样了,这时沈相再要看其他女孩儿们的文章,让他怎能不多想?他可不想让沈明婤继姐姐的后尘,再走上那条不归路。 “就这么决定了。”沈相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明姿、明好、明婤等人既然姓沈,便和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不同,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沈雍呆了半晌,方低声道:“是,父亲。” ---- 林家自上到下喜气洋洋的,准备为林开办婚事。 林沁小姑娘虽然没什么正经事可干,却也忙活的很,“爹,娘,大哥,二哥,我给外祖父写封信,让他回来。大哥娶妻这么大的事,他这做外祖父的不回来哪成?”罗纾很是纵容,“写吧,阿沁,写吧。”林枫笑道:“你们的外祖父这三四年来只在阿祁和阿禛满月的时候回来过一回,匆匆数日,便又起身去了边关。算算日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