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城哥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有女朋友的,要办婚礼了。” 赵城喜气满面地说,“到时候请你喝喜酒,记得赏光。” 从医院回家,又载外婆去买菜,忙到傍晚,赵城衬衫袖子快要卷到肩上,才坐下来吃外婆烧的饭菜。 外婆说,“多谢你呀!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他诚诚恳恳说,“不会,今天我的工作就是负责你们出行安全。” 于是,外婆就不见外地,叫他在家中照顾外公,她要带楚悦出门去。 出门前,外婆把保温杯塞进卓楚悦怀里。 外婆带她步行十分钟,来到附近的一间大教堂。 教堂里,灯都亮起,光柔柔晕开,落点是一排排长椅上。 发觉她怀中的保温杯纹丝不动,外婆奇怪的说,“你抱着它干什么?” 她更纳闷,“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就一直抱着了。” “煲给你喝的,当归党参乌鸡汤!”外婆催促她,“赶快喝掉!” “哦。”她慢吞吞打开。 外婆一边往前走,一边念叨,“我装进去时已经是温温的,再不喝就凉了。” 不是周末,来教堂的人不多。 卓楚悦悄悄向后退,退到最后面坐。 当彩绘玻璃下传来赞美诗的歌声,她低头,假装不在场。 不知过多久,她身旁坐下一个人,只看见他深色的男装裤管。 如果是很熟悉的人,可以从气场感受到他是谁。 他低下头,对她耳语,“这是什么?” 感觉耳朵痒痒的。 卓楚悦抬起头,看到他,再低眸,将外婆给她的汤,倒进杯盖,“你尝一口。” 即使有迟疑,他还是喝了一口。 “党参鸡汤?”他说。 “好喝吗?” “我应该说实话吗?” 卓楚悦笑起来,“我家没人有做菜的天赋……” “可能是它冷了。”梁明轩说。 她自己也尝一口,确实是温暾的。 就算在保温杯里,天气再热,捧着不喝,也会慢慢变冷啊。 她从来不曾,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将来梁明轩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会慢慢离开她的生活。 “你记不记得,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你对我讲过的一句话?” 梁明轩笑了笑,“我和你讲过的话,未免太多了。” 她很认真,“你说,你会是我永远的朋友。” 他笑容渐消,“我记得。” “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件事,如果你决定拒绝,那么你说过的这句话,要立即生效。” “这么严重?” 卓楚悦看着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微微一怔。 “不是现在这样在一起,是以后,将来,未来都在一起。” 梁明轩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怀疑,“你是不是太久没谈男朋友了?” 真想翻一个白眼,她说,“你可以认为我是太孤独……” 不是因为他误解她,是因为想到他们之间,也许将横垣他的妻与子,就有一阵鼻酸。 “但是我自己知道,我想和你牵手,拥抱,想见你的时候,不用任何理由就可以去见你,我不想过没有你的生活。” 他笑,“怎么哭了?” 卓楚悦低头,抹掉眼泪。 他温柔的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她用力点点头,“我等你。” 梁明轩把手掌放在她的头后,轻轻安抚,忽然笑出一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