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因为它的宁静,我说的不是海浪,而是别的东西,神秘的东西,是隐藏在深处,谜一样的大海,大海是宁静的,要学会倾听。” 此时,天空和大海一样。仿佛黎明时分风平浪静的汪洋,有着藏在幽暗中的宁静与深沉。 在海底之下或许沉着诉说不尽的故事,在九重天上,大抵也是如此。那些闪耀的点点星辰,都有自己生命要走,也有自己的故事要讲。 夏夜的风很凉快,卧室的小阳台上有两盆多肉、一盆仙人掌。 时典躺在扶手椅里,伸直双腿架在栏杆上。晾衣绳上还飘着刚刚洗过的鹅黄色裙子,水珠一点一滴落下来,顺着她的脚背往小腿上滑,冰冰凉凉。 从姐姐的卧室传来音乐声,是《victory》。要不是亲姐妹,时典一定不会想到这么温柔娴静的姑娘会喜欢这种激昂澎湃的音乐。但不得说,中间那段女声真的够惊艳。 正发呆着,时恩敲门走进来,一边好奇地看时典躺在那儿做什么,一边问道:“有没有收错衣服啊?” “什么衣服?” “背心。” “怎么可能收错?”时典从扶手椅里探出身子,“你都二十二了,我们的尺码能一样吗?” “嘿,我说你个丫头!”时恩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内衣,“不然这是什么?” “那不是我的吗?长得好像。” “是我的。” “姐姐,等我以后有钱了,送你一台留声机好不好?” “现在谁还用留声机?” “你不是喜欢十九世纪的音乐吗?那要用留声机才带感啊。” “那也等不到你送我了。” “什么意思?”时典猛地翻个身,从扶手椅上摔下来,“苏赜会送你啊?” “他前几天还说了一次。不过,现在留声机又贵又不常用,我怕买回来没听几次就积灰了。” “哇,姐姐,没想到他也能想到给你买留声机,我以为只有我能想到。” “他很早就说了——还有,你给我从地上起来!” 时典一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跑到时恩跟前,拉着她坐下:“姐姐,他对你好不好呀?” “好。”时恩回答得毫不含糊,嘴角也慢慢弯起,“他这个人一直都一个节奏一个调,很少能看到他急的样子,所以也很少能看到他很对某件事上心。但是相处久了,好不好都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嗯。” “就比如情人节啊、七夕啊,他都不会像有的男生那样会搞浪漫,反正就当是很平常的一天。但这么多年来,每年的大节小节我们都在一块儿,当然,有时候各自回家不算。就连九九重阳节我们都在一起过。” “呦,浪漫了,这么快就携手共度老人节呀?” 时恩笑着弹了下时典的额头:“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不过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其实我现在都不该跟你讲,免得你觉得‘哎呀,我的姐姐正赶上兵荒马乱的高三谈恋爱,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应该比她更早’。” “姐姐你傻吧,”时典皱下眉,带着批判的口吻说道,“你这是遇见对的人才谈,我要是为了比你早而去谈恋爱,我脑袋被电梯门夹了吧——就跟大大怪一样。” “什么大大怪小小怪,都多大了,不要看动画片了。” “这叫童真。” “得了吧你。” 姐妹俩又谈了会儿话,时典缠着姐姐要听故事,时恩看了眼手机,把来电显示拿到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安慰道:“改天,我去接电话。” “咦——真肉麻,那都什么备注啊!” “要你管!” “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