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还嘻嘻哈哈地觉着文娱这是说笑呢,但随着窗外聚集围观的人增多,他们开始有些信服。 班主任也从一开始对曲目不太看好到后来半信半疑地说道:“说不定你们真能拿第一。” 降完调的伴奏是基础,而大家的音色和音调则是点睛之笔。 每一个部分都唱得游刃有余,尤其是最后的高音,甚至还有一丝余音绕梁的味道。 当五班井然有序地站到舞台上,指挥鞠了个躬站到指挥台上时,台下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班主任期待地看着舞台,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好在学生们不负众望。 听到大家唱得比排练还好时,他跟六班班主任骄傲地夸赞自己的“孩子们”,说他们同心协力,各个优秀。 唱完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地走下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 * 如陈泽勋所言,今晚确实有些冷。 一个钟头前没落完的雨珠这会儿又淅淅沥沥地落了几滴下来。 走下台时,时典就近跟余雅然说道:“如果老师问起,就说我回教室拿件衣裳。” “好。” 时典从舞台后面溜走,从灯火通明的操场走到静悄悄的教学楼,想着一鼓作气跑回教室,却还是被那黑漆漆的楼梯呵住了脚步。 学校特意嘱咐学生不在教室时一定要把教室的灯关掉,而纪春楼的楼道没有装灯,因此整栋楼只剩下走廊上几盏昏暗的白炽灯。 时典站在一楼走廊上踌躇不前,想着就这么回去吧,可身上隐约有些发冷;可就这么只身一人上去,她又提心吊胆的,生怕从什么地方蹿出什么人什么东西吓她一跳。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典警觉地回过头去,发来叶澄铎从昏暗中跑来,没几步便来到她跟前,手里拿着一件长袖校服。 “穿吧,谭松苑的。”他说。 时典好奇地接了过来,问道:“她同意了吗?” “同意了。” “你回来拿衣服的?”叶澄铎问。 “我想回去换个衣服和鞋子,这高跟鞋走路脚太疼了。” “那上去吧。” “你陪我上去吗?”时典小声地问。 “是啊,你不是怕吗?” “你怎么知道我怕?” “猜的。” 叶澄铎率先上了一级楼梯,时典忽然觉得黑漆漆的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她笑着往前迈了一步,扶着扶手慢慢往上。 “其实也就一层楼,但我怕出现突然出现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