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开完闭校式后,时典和叶澄铎一前一后出了校门,在公交站装模作样地偶遇之后,时典差点笑岔了气。 “哈哈哈,太干嘛要这样啦!太搞笑了我们!” 叶澄铎还准备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结果被她这一笑全给笑没了。 当时典敛起满脸笑容,一本正经地想听他说时,公交车来了。 叶澄铎把围巾盖到她头上,推着她的肩膀上了车。 “等等,我还没投币!” “投啦!” 两人走到车厢后面坐下,时典这才把围巾从头上扯下来。 围巾掀掉的那一瞬间,照在玻璃上金灿灿的日光都比不得她灿烂的笑颜。 叶澄铎出神地看了几秒,突然泄气地苦笑了一下,手指摩搓着嘴唇,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她:“笑什么啊?” “不知道呀!你就特别搞笑,跟你在一起就特别想笑!” “我可以理解成开心的意思吗?”叶澄铎看了眼宽敞空阔的车厢,压低声音问。 时典揉揉脸颊,嘴巴微微嘟起,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公交车驶到北门车站的时候,叶澄铎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尽管今日阳光温暖,但风依旧猛烈,愈靠近大海,风力愈大。 叶澄铎把她护在身前,背后就是一阵阵喧嚣肆虐的海风。 时典的头发被风吹起,发丝迎面扑来,仿佛一张黑色的网。 叶澄铎摸摸她的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不知名的清香溢入鼻腔,是他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曾闻过的。 北门的海底捞闻名遐迩,临近中午,店里几乎座无虚席。 两个人在角落的一张双人桌坐下,桌子不大,他们面对面,身子微微前倾便可以闻到从鼻尖底下竖直钻上来的香味。 锅里翻滚着香菇丸和土豆片,时典拿着筷子翻来覆去地找山药,却怎么也找不着。 叶澄铎一面嘲笑她一面帮她找,好不容易捞到一块,却因为他一不小心用力过大而拦腰截断了。 时典苦大仇深地哀叹一声,赌气地把剩下的山药全部扔进去,拿着漏勺瞪大眼睛要看看它们都游到哪里去了。 叶澄铎悠闲地夹走一片片牛肉一颗颗丸子的时候,时典还在专心致志地等山药,好不容易等到一块熟了,她飞快地舀起来,像囊获宝贝儿似的,啧啧嘴开心地吞下去。 “烫死了!” “傻子!”叶澄铎急忙丢下筷子,把手边的温水递给她。 “我要雪碧。” “雪你个头,喝白开水。” “那你凭什么喝可乐?”时典不乐意,“也给我来一杯,不然我点啤酒了。” 叶澄铎不自主地皱下眉头,又想狠狠地训斥她又舍不得,只得苦口婆心地说:“你感冒才刚好全,而且现在这么冷。” “你也知道现在冷,那你还喝?”时典得理不饶人了,“而且男孩子不能多喝可乐的。” “我打你哦。” “你打,我告诉妇联你家暴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