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输了吗?” “赢了!” 叶澄铎愉悦的神态照在镜子里,时典不由得吭哧一笑:“你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干吗?” “像小孩子玩游戏赢了很高兴一样,你也是。” 叶澄铎摸摸耳朵,手在衣服之中来回选择着,最终挑中一条灰色的短裤。 “我去洗澡了!” “嗯!” 时典目送着他进入浴室,将门关上,随后扬起声音喊道:“记得锁门!” “锁不上!” “我不管!” 她开心地笑,望着被热风吹得红扑扑的脸颊,心尖蓦地揪紧。 夏夜的晚风轻轻地撩着其上的花蕊,让人欢乐得不行。 她努力地转移注意力,玩了一会儿手机又在纸上画了一会儿五线谱,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之时,却忽然听到浴室传来生无可恋的呼唤声。 时典光着脚丫子跑过去,忙不迭地贴在门上听,突然凑近的影子把刚洗完澡的叶澄铎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喊我啊!” “帮我……” “拿什么!” “床上的衣服!” 时典失望地“啧”一声,拍拍手心走开了,临走前撂下一句:“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穿衣服,出来吧!” 叶澄铎听着她这丧尽天良的话,不自禁皱皱眉头。 “真不拿?”他拔高音量问。 “真不拿!” “那我出去了!” “你出来吧,我下午就看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她说得不错。 下午去水上乐园的时候就看过了,还害羞个什么劲…… 叶澄铎想了想,擦净胸前的水珠之后,忐忑地按下门把手,开门出去。 出乎他的意料,时典就倚在门边,一看到他把门开了一条缝,便悄悄地侧到一旁,等到他迈出一只脚时,她才猛地倾过身来,出其不意地吓他一跳。 叶澄铎垂下脑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是时典第一次看到他翻白眼。 “吓到没?”她翘首以盼。 结果他却:“没。” “那你还瞪我!谁瞪谁怀孕!” “生理上不允许。”叶澄铎天不怕地不怕地笑,走到床边,随手拈起一件衣服,又说,“典典,你这样不行。” “你才不行!” 叶澄铎被她噎了一下,眉心微拧,似乎还是第一次明确“这丫头欠打”:“你小时候经常被打吧?” “是呀!但长大后就没人敢动我了!”时典倚在浴室前的墙上,脚尖轻轻点地,自得地说。 叶澄铎把衣服穿好后走过去,握住她背在身后的手,抵着她的额头。 温热的气息在逼仄的空间里钻来钻去,时典只能看到暗处他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扇动着。 她抿着唇笑起来,和声细语:“你干嘛?” “看你。” “我以为你来打我的喔!” “不敢。”叶澄铎倏地笑起来。 “那你看够了没?” “没。” “没看够也要看够,你闭上眼睛。” 叶澄铎乖乖地闭上眼睛。 “你说说我长什么样。” 他许久没说话,眼皮却不经意地颤一下。 时典仔细观察他的眉眼,问道:“怎么不说话?” “说不出来,我在想。” “想好了吗?” “嗯。” “那你给我画幅画吧!” 叶澄铎慢慢地睁开眼睛。 时典期待地望着他:“好不好?” “什么时候?” “你说。” “晚上?” “晚上我想看电影。”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那就以后吧,”时典腆着脸,害羞地缩起了脖子,“等我娶你之后……” 叶澄铎一愣。 “等我娶你之后,你给我画幅jack给rose画的画。” * * 叶澄铎真想打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