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会做噩梦。” “那等我晚上来了你再睡。” “嗯。” 贺星原陪她在客厅坐了会儿,赶回学校上课,六点下课铃一打,直接把课本交给室友,匆匆再往白麓湾去。 快到的时候,他给林深青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皱皱眉,又拨季四的电话。 季四说:“五点多送了晚饭进去,林小姐好像在卧室睡觉,我就没打扰。” 贺星原的预感不太好,叫他开门进去看,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林深青,还是没人接。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到了白麓湾直接跑上楼,一眼看见二楼平台水漫金山,浴室的灯亮着,咕噜噜的水声不断。 季四正在拿工具心急如焚地开锁。 “怎么回事?” “林小姐应该在里面,喊了很多声都没人应。” 贺星原真是快被这个浴室折磨疯了,刚要喊她,门锁“咔哒”一声卸落。 他搡开季四冲进去。 林深青穿着睡裙,呆滞地坐在满是水的浴缸里,嘴唇都冻紫了,看见他来,听他叫她名字,都毫无反应。 现在不是追究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关掉水龙头,把她从水里一把抱起,送到卧室裹进被子里,朝外喊:“季四,热毛巾,多来几条!” 贺星原接过季四拿来的毛巾,关上门,把热空调打开,看她睡裙已经湿透,干脆一把剥了,然后给她擦拭,边擦边问:“还冷吗?” 林深青终于有了点反应,开始缩着手脚发抖。 他爬上床钻入被窝,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然后拿热毛巾使劲搓她的身体,从头到脚。 十分钟后,她的嘴唇慢慢恢复了血色,他问:“好点了吗?哪儿还冷?” 林深青摇摇头。 看她能回应他的问话了,贺星原松了口气:“是梦到什么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林深青矢口否认:“没有,没有……” 这样的“没有”大概就是“有”。 看出她好像很害怕,贺星原没有立刻追问,抬手去安抚她的背,掌心触碰到她后背肌肤,才后知后觉地浑身一震。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他刚才太急了,根本来不及顾。 贺星原眼光飘散开去:“我去给你拿衣服……” 林深青迟滞片刻,等他放开她,掀开被子下去,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她说。 贺星原僵硬地回头:“什么?” 她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把他往回拉。 贺星原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被那一点点微弱的力道拉得跌坐在床沿。 甚至当她牵引着他的手,往她身上去的时候,他也完全腾不出力气来抵抗。 “给我点刺激好不好?”她这样恳求他。 贺星原脑子里轰地一声响,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第19章 林深青快死在床上。 像化身扁舟一叶随波逐流, 满目都是虚空。有一阵细风极其缓慢地拂过身体,每过一处就激起一层钻心的痒意,痒得人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然后她尖叫,她颤抖,她飙泪, 她崩溃忘我。 直到最后一刻,脑海里骤然炸开白光,她哑然失声, 瘫软下来一动不能动。 贺星原大汗淋漓地从她腿间抬头, 像刚跑完十公里马拉松, 脸色爆红,跪在那里拼命喘气。 缓过一阵,他直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扭头走进浴室, 脱去衣服站在莲蓬头下, 把水开到最大,从头到脚淋下。 林深青侧过身, 把脸进枕头里。 死了一回又从巅峰活过来的刺激与愉悦充斥着全身,她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好像终于得到了慰藉。 大约小半个钟头后, 贺星原回来了,从衣柜拿了身睡裙和内衣, 坐在床沿叫她:“起来穿衣服。” 他哑着声,绝口不提刚才的插曲,林深青却撑肘起来,看着他的嘴问:“什么味道?” “……”贺星原把滑到她腋下的被子拉高,给她遮严实了,眉头紧皱地说,“别问了,你消停点……” “忍这么难受,干嘛不动真枪?”她歪着头看他,“我一个人爽,多不好意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