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五皇子秦暄虽然差不多被母族韩国公府放弃了,却还是最得皇帝宠爱的儿子。 这两年来,秦暄名声越来越好,就连羽林卫大都统安成都夸赞秦暄是天生将才,皇帝已经让他在兵部挂职,基本上没人把他和“纨绔”二字扯上关系了,在外人眼里,也有底气争一争大位了。 所谓上行下效,同样的,帝都里的勋贵世家,朝廷重臣,也各有各的派系,一旦牵扯进夺位之争里,别说是王府郡主了,就是皇室公主,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这时候选夫,不只关乎后半生的喜乐安康,还关乎自己身家性命。 只听秦姒继续说:“不过,五堂哥的原话是,先拉一个人出来凑数,质量不好不要紧,关键是到时候得有个推脱的借口,反正是定亲,又不是成亲,等风声过去了,再换个靠谱的未婚夫就行了。” 秦嫚愕然。 萧蕴失笑,暗暗道,这话倒是真有秦暄的风格。 秦姒又咽下一颗松子糖,最后道:“二哥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说什么‘婚姻大事,由不得儿戏’,他们家给大姐姐选的是夫婿,不是替死鬼。还说五堂哥最好积点儿德,万一教坏了康华妹妹,你将来也这么对待五堂哥,看五堂哥能不能忍,然后……我二哥就被揍了,母妃说二哥是活该被揍!” 萧蕴:“……” 马车辘辘,约莫半个时辰后,忽然停了下来。 萧蕴挑开车帘,只见车队正前方的官道一侧,停着一辆马车,十来个家丁模样的人,正聚在那辆马车周围。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正在和骑马的秦修说话。 “咦?是长宁侯府的马车!”秦姒瞧了一眼那马车的模样,好奇道,“他们怎么把车停在了官道上?” “兴许是车坏了!”萧蕴瞧见那马车的车身明显向着一侧倾斜,问,“长宁侯府,是不是三年前出事的那个周家?” “嗯,就是那个周家。”秦姒经常出门做客,记性又好,这方面的消息远比在好几年闭门不出的萧蕴灵通,“两年前,老长宁侯和长宁侯世子溺水身亡,周家为了长宁侯的爵位,争了两年多。现在这个长宁侯,是三个月前才册封的,好像叫周光启,本来是老侯爷的庶子,现在倒是交了好运气,一步登天了。” “可害死老长宁侯和世子的,就是这个周光启吧?”萧蕴道。 “那不是个意外吗?周光启那时候才八九岁,身下的马突然发疯了,他也差点儿出事。反正他们家太夫人支持周光启继承爵位,她说这是意外,其他人也就只能当意外看待了!”秦姒说。 这时候,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出了马车,向秦暄道过谢后,又去拜见坐在马车里的雍王妃。 老妇人的面相有些刻薄,连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威严古板;那少年的长相却异常俊美,不似秦暄绝艳,不似叶辞温润,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华美姿仪,望之如明珠灿灿,熠熠流辉。 “那就是长宁侯府的太夫人和长宁侯周光启!”秦姒对少年的美貌无感,小声说,“太夫人出身韩国公府,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后来嫁到了安远侯府,就是叶辞世子的继母。周光启能继承爵位,安远侯府也在里头出了大力气呢!” “原来他们还是一家人!”萧蕴微微蹙眉。 她知道叶辞的那个继母品行堪忧,连带着也不喜欢长宁侯府的人。这会儿再看周光启的相貌,就觉得这份皮相之美太过虚浮,少了如秦暄和叶辞身上那种让人心神动摇的冲击感。 这时候,正在给雍王妃行礼的少年忽然偏了偏头,一双桃花眼恰好对上萧蕴的眼睛。 少年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迎着雍王妃不悦的目光,讷讷问:“王妃,那位小姑娘是……康华郡主?” 雍王妃微微点了点头。 周光启身子微微一震,接下来明显神思不属,时不时瞧一眼萧蕴所在的马车。 但萧蕴已经把马车帘布放了下来,周光启根本看不见她的影子。 长宁侯府的马车果然坏掉了。 雍王妃让人腾空了一辆自家的马车,周太夫人和周光启登上了这辆马车,跟着雍王府的车队,结伴向着慈恩寺而去。 再半个时辰后,车队停在了慈恩寺门前。 萧蕴和秦家姐妹走下车时,寺里的住持已经迎了出来。 住持法号宏光,是个六十余岁的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一身佛家子弟的出尘气度。 宏光大师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