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岁,尚未娶亲,宝玉因晴雯之故和他结交,回来告诉惜春说才气比自己好,品行也很好。可惜王赟的父母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家奴,王赟书读得虽好,但却不能参加科举,他又不愿父母求旧主子的恩典花钱捐官,所以只在家里读书算账,至于生意则是一窍不通。 黛玉感慨道:“不承望晴雯有此奇缘。我就说,脱离了荣国府,只要有人照应着,哪个女孩子都比在府里过得强,尤其是晴雯这些精致丫头们。”想一想书稿中王夫人说的那些话简直是不堪入耳,拿着晴雯含沙射影骂自己,又说唱戏的女孩子都是狐狸精等。 堂堂大户人家的出身,又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起来说的话。 卫若兰听了甚为欢喜,笑道:“千里姻缘一线牵,人生在世,各有姻缘。想那书稿中都说晴雯影射了你,如今晴雯平安,又有姻缘出现,自是好事一桩。”凡是原稿中影射黛玉的丫头们,卫若兰都希望她们平平安安,总觉得她们平安,黛玉更加平安。 黛玉不觉想起也影射自己的龄官,说道:“可惜龄官未能活下来,不知蔷哥儿如何了。” 卫若兰想起偶然听到的消息,说道:“我恍惚听说你说的贾蔷早就娶亲了,至于娶的是谁家小姐、何时成亲,我就不知道了。” 黛玉出了一会神,道:“这么看来,蔷哥儿倒像宝玉,料想宝玉也是极赞同,书稿里他赞同藕官那番话就能瞧出几分来了。也好,龄官已逝,活着的人终究继续活着。不说他们了,四妹妹在后头又说了一件事,果然大有不同了。” 这件事就是尤二姐六月初六生了一个儿子,据说眉眼口鼻极像薛蟠,薛蟠喜得发疯,大宴宾客,人尽皆知。薛家非士族,已经出了国孝,故可宴乐。 卫若兰笑道:“你想说薛家没娶夏金桂的事儿?” 黛玉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夏金桂之妒虽似琏二嫂子,但是我却不喜夏金桂的为人品格。再说,那书稿里好些都不对,据那书稿说,薛蟠是在出门贸易的时候去了夏家一趟,亲热得什么似的,哪有几年后才结亲的?”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事,黛玉问道:“元芳,你说薛蟠在丁册上面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贾雨村那样判定,不知销了户籍没有。若是户籍销了,薛蟠自然是个死人,但是死了的话如何成亲?成亲得立下婚书,可不是拜堂成亲就全了礼数的。而且,薛蟠死了,薛家满门家业都守不住了。薛蟠既死,在朝廷律例上那些财物都该分的分缴的缴了。” 卫若兰笑道:“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过是贾雨村对外宣称的一个幌子罢了,横竖在护官符之下,无人追究详细。薛蟠自然不是销了户籍的死人,就像你说的,薛蟠的户籍销了,他就成不了亲,也保不住满门家业,贾王薛三家必定不依。” 黛玉放下手里看的书信,又拿起凤姐的书信和巧姐的功课、书信,拆开时道:“我也这么想。四妹妹信中说,薛姨妈正张罗着给薛蟠说亲,今儿说张家的好,明儿谈李家的好,连宝玉都说这些人家的女儿不知道造了什么罪,叫人家好端端地议论个不休。虽然咱们不知薛夏两家为何去年未能成亲,但是四妹妹说薛家好似正在和桂花夏家议亲,不知道成不成。” 侧头想了想,薛家衰败,看上了夏家的绝户财,夏家何尝不需要一个高门大户的依靠?寡母弱女,一门供奉的财富,岂能没人觊觎这样的绝户财?就像原稿中的自己一样。 卫若兰等她看完信,一股脑抢过来塞回匣子里,搬着黛玉的脸,面对面地道:“不许总想别人的事情,四表妹已然平安,余者都不必咱们费心,你就别想了。我好容易得了一日清闲,来家里陪你,可不是为了说别人。” 黛玉好笑道:“就是说些新得的消息,哪里就这样了。” 话虽如此,但是她却立即止住了,不再提凤姐在书信中说的一些新鲜事情,反而推卫若兰道:“一会子就该摆饭了,你让让,我把书信放好。” 卫若兰刚刚让开,就听外面说该摆饭了。 用过午饭,黛玉就着册子给惜春挑了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