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逊于光禄勋。” 左/倾怀听出抚慰,心头一暖,迟疑了一会道,“今日接到大哥传讯,说要出行一段时日,也未道明要往何处,父亲看是不是要遣几个亲卫暗中随行?” 见左候不答,左/倾怀终是忍不住,“大哥此时出行,只怕易落人口实。” “怀儿也是有心了。”左候凝目一刻,轻喟一声,“无妨,此事我自有分寸。” 仅是一声淡喟,在左/倾怀心底却起了波澜,他低着头,又酸楚,又惭愧。 对答既毕,左/倾怀退去了。 晚膳的时辰已至,厨房将几样简单的菜肴送至左候书房,处理完手边的公文,左候刚起身,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素巾覆面,正将一坛酒搁在席案上。 深目长睫清晰的彰显出她的身份,左候打量了一眼,微微蹙起眉。 “他让我把这两样东西送来。”胡姬卸下包袱,抖出一张雪白的狼皮搭在椅上。 丰软的皮毛华美细密,软茸茸的触感异常温暖,左候取过看了很久,又瞥了一眼酒坛,不知不觉间平缓了眉头,“他可有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 左候以一种特殊的目光审视她。“你与他相识了多久。” 她本已要走,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停了一下,“一年有余。” 左候又道,“在你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她不知自己该不该回答,迟疑了一会道,“很好,但也容易生气,很难捉摸。” 那孩子的心性并不似喜怒不定之人,左候顿觉意外,“他时常不快?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些微犹豫,道出了长期以来的困惑不解,“他对旁人都很好,只是——” 只会因她而不快?左候漾起了三分微讶,“一年有余,你对他仍一无所知?” 她听出对方话中的薄责,但不明白缘由,也不想再对答下去,抬手推开了窗扉。 一句淡语从身后传来,“你可有想过与他长久?” 她古怪的回望一眼,像在看一个发昏呓语的人,没有理会的转身掠出,瞬间不见踪影。 左候静默片刻忽然笑了,低头轻抚酒坛。褐青的坛形浑圆,带着古朴的釉光,贴着一张素笺,书有忘忧二字。不知他想到什么,一双长眸微生感慨,隐隐的温和下来。 苏云落无声的潜回玄武湖边的宅邸,闻得笛声悠远低婉,遥见楼阁上一个青衣身影修身玉立,横笛而奏,在郁沉的暮色中分外惹眼。 她望了片刻,轻盈的纵掠而上,在栏边一勾飘然而近,他放下短笛一手扶住,将她纳入了臂弯。 “送过去了,他似乎有点意外。”苏云落开口。 左卿辞没有多问,“琅琊比金陵更冷,给你添了两件裘衣,一会去试一试合不合身,这次要在路上过年,东西得置齐一些。” 她没什么反应,这一阵的新衣比过去十余年加起来还多,件件制作上乘,绣纹华美,大概这样的衣着才适宜随在左卿辞左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