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钻了出来。 果真是许玖!她将蛇群给驱赶到这来了。可是,蛇不识人,将它们都驱过来,会咬别人自会咬我们,她到底在想什么? 老妪的声音从暗处再次响起:“为什么会来这许多蛇?” “酋长,不止是蛇……” 听到有人颤着声说话后,我也发觉了,从裂开的顶上、岩壁、以及地下冒出来的不光是蛇,还有各种昆虫,甚至还有老鼠。这些动物从孔洞里钻出后,向我们层层围聚而来,但就在离了一定距离处停止不前。 这时许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的嘴上咬着一根青色细管,长音正是从那发出来的。陆续反应最快,乘着众人怔愣惊惧,一脚踢开身前的人,与我们汇聚后一把拖住疯子另一边胳膊,就往许玖方向拽着跑。 “还有高城。”我急喊。不能把他留在蛇鼠圈里!假如下一波许玖就是驱蛇对他们发动攻击,那高城置身在内,岂不是要误伤?一发狠我擒拿疯子死拽住我的手腕,指尖用力去按某处穴位,他吃痛本能的一松,我抽出自己手转身就往高城那处跑。 可跑出几步就嘎然顿步,一直藏匿在阴暗里的老妪出来了,她一身的装束与秋月白几乎无不同,黑色斗篷长袍,帽檐盖过鼻子,只露出满是皱纹的下巴。加上伛偻的身形,活脱脱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巫婆形象,阴戾、沉腐、森然,是我对她的第一观感。 而此时令我惊骇的是,她那如爪的手就卡在高城咽喉处,长长的指甲已掐进皮肤。我几乎能看到那指甲下的血痕。老妪伶仃着声开口:“还想要他的命,就把那些虫蛇给驱走。” 我惊然回头去看许玖,她眉宇蹙了蹙,放下了口中的细管,长音中断后,蛇虫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原地游盘蠕动。老妪怒喝:“当我真的不敢杀他吗?” 许玖朝我使了个眼色后讽笑开口:“一个人换一群,怎么都是我们合算。” 老妪没作声,沉埋在帽檐下的脸上不知道是何表情。好长一会,老妪开口:“我们做个交易吧。”心中一顿,与许玖那边对视了一眼,我保持沉默,仍由许玖问:“什么交易?” 老妪桀桀怪笑了两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她说:“在我这只有一种交易:拿你最在乎的东西来交换一样你觉得等值的。”明明看不到老妪的脸,我却感觉在那帽檐底下的一双眼在阴沉地盯着我,这话像是对我在说。 事实上,现在落入她手的是高城,与许玖他们本也没太大干系,他们费这般大的功夫来救人,是情义,我不可能再去要求他们拿什么去交换高城。所以这刻,我迈开脚走出一步,正要开口,突听身后疯子嘻嘻一笑道:“我秦老三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无非就是我这口袋里的天书,罢了,今天就给你吧。” “天书是什么?”老妪问。 疯子怪叫:“天书你都没听过?当真是孤陋寡闻,那可是上头那位大老爷对咱俗世之人的指点,古有得天书即得天下之说,今有得天书即可永生之理。”说话间,他从布袋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叠得像豆腐干似的大小。 连我看了都觉得他是在忽悠人,得天书者得天下,或得永生,他是看武侠雷剧看多了吗?只听老妪怒斥:“一派胡言!就凭你手上那几张烂纸想糊弄人?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天书,少在这胡搅蛮缠,看来你们根本没诚意谈这笔交易,那就鱼死破吧。” 明知对方是切中了弱点,这时候或许只要表现的淡漠些,就不至于太被动。可我没法拿高城来赌,甚至在我心里觉得看似掌握了主动权的局面,实则都被对方拿捏着。首先蛇虫群体的围击,必然不可能立即就致人于死,此时至多起威吓作用。另外,这方还因为高城在对方手上而投鼠忌器,许玖顾虑到我,根本不可能真的驱使它们攻击人。 思虑翻转的回神间,听到老妪惊疑声在问:“那是什么?”我从那边敛转回眸,看到疯子手上已经不是烂纸片,而是一块像似青铜的金属片,形状怪异,上面字迹斑斑。他难得深沉地答:“刚才的纸片是手抄翻译体,既然你无知到不懂,只有让你看看天书原本了。”疯子脸上露出痛色,咬着牙似下了很大决心,“老巫婆,用我这天书奇卷换人,你换是不换?” 我留意到许玖和陆续看疯子的眼神中都流露了惊异,不等念转,就听老妪在问:“我如何能肯定你说的是真是假?先把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