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日后在我背后还指不定怎么骂我让我打嚏呢。” 几个人闻言掩口娇笑起来,自是都听出大夫人的弦外之音,无不是悻悻作罢再转而谈其他。其实方沉碧看的很懂,这里没一个是真正喜欢她要她的人,不过是看着蒋家越做越大的生意,想着联姻分一杯羹来的,某种程度来说留在蒋府给蒋煦当妾室还真的是好过嫁到这些人家去,至少在蒋府里若是讨得大夫人欢心日子便不会难过多少。 只是……这一瞬,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遂从围着的人群中看见那抹紫红色身影,她微微蹙眉,耳边是几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喋喋不休的恭维和虚捧,眼前却是那个只有几步之遥却迟迟无法近身的人儿。 这一夜闹到很晚,余下光景都是觥筹交错吵闹交杂,方沉碧只跟着大夫人身后端着酒杯从一桌走到另一桌,绽着笑脸说着吉祥话做出一个蒋家养女该有的金贵样子来。 倒是蒋悦然过了这生辰已是整十周岁,虽说还算不得大人,倒也由着蒋茽的带领端着酒杯四处敬酒,他不多喝只抿一口却也有了醉意。俊脸熏红,那双桃花眼也早是染了迷乱之意有些含含糊糊。 卓安不敢离他身侧,扶着蒋悦然游走在厅堂之间,时而劝着还帮着挡酒,还没走过一圈马文德这面扶着蒋煦从侧堂出了来,蒋煦本是不愿,他倒也觉得自己走路也不成问题,倒是被马文德这么一搀扶反倒成了连路都走不成的废人了。 蒋煦甩手,马文德不卑不亢的仍旧搀扶着,蒋煦有些恼意,斥道:“到底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我若说不用你还不肯罢休,你真道是这府里没人治得了你?” 马文德是何种人物,只管笑脸相迎:“这里人多也不知道谁伸个腿儿探个脚的若是生了差池可是不好,之前夫人是交代我要仔细了再仔细的,小的可不敢怠慢一分半毫的。” 等着蒋悦然应付完一拨人,忙转过身来东张西望,又是浅浅啜了一口,只道是满眼人影晃晃晕天晕地,好似这会儿子踩在云彩上脚底下软浑身都跟着软,他寻了再寻只想从人群中搜出那个人,再看看那个桃红色的身影,只有见着了心里才觉得踏实。 说着也怪,他正寻着,她也刚好撇过眼来,两人视线一对谁都是一怔,都以为只是自己习惯于这么做却不知原来对方也是如此。方沉碧朝他弯弯嘴角,顺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喝了,蒋悦然也跟着傻笑,端着酒杯就想往方沉碧这面走,卓安一步不敢离也跟着过了来。 方沉碧见他过了来,连忙上前去迎,低声道:“还喝,没见着这么爱喝酒的于你可是没好处,你的脸瞧着都快要比得上台上唱戏的脸了。” 蒋悦然有些闪脚,朝方沉碧身边靠了靠,含糊道:“你倒爱管我,难道你是我屋子里的老婆不成?” 卓安闻言大惊失色,顺着扯了扯蒋悦然袖子,压低声音道:“我说我的三少爷唉,您可别说话只当是吃个豆想都不想就开口。” 方沉碧瞥眼瞧他:“看来不是喝多这么简单,原是开始耍酒疯了。” 蒋悦然嬉笑,挣了卓安的拉扯反而扯了方沉碧不放,口齿不清道:“怎了?跟着我难道不好?方沉碧我觉着我心里有你,想看着,时时刻刻放在眼前看着,也会对着你好,你明日就到我屋子里来,坐在我床上日日笑给我看,我最喜欢看你笑,不过你太小气,笑的那么少……” “少爷啊少爷……”卓安急的快哭出来,方沉碧也是被他说得胆战心慌的,只怕是酒后胡言乱语再闹事可就麻烦大了,于是赶紧把蒋悦然推给卓安,道:“带着你们家少爷去后院醒酒,我这里打发人去厨房拿蜂蜜水,再煮醒酒汤,你只管让他吹吹风。” 卓安应是,连拉再扯,蒋悦然端着的酒杯里的酒撒了一衣襟儿,他还不愿罢休,不甘不愿扯着方沉碧不放:“我不好?比起我哥还不如?你若是伺候他都乐意,为何就不乐意伺候我?方沉碧我那么喜欢你,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不依不饶……” 方沉碧急了,左右瞧着没多少人看见,越发想快点摆脱蒋悦然耍酒疯,低声道:“你别说了,快跟卓安去,不然到底得惹祸。” “我不放。”蒋悦然执拗,被卓安拉的费了不少气力于是大喘粗气,算是跟方沉碧盯上了。 两人正说着,厅里有眼尖的人喊道:“是大少爷来了。” 这一句话把旁人注意力都转移到对面去,蒋煦站定台上稍扬了嘴角朝四处轻轻点头,道:“蒋某在这里谢过赏脸捧场的各位,因着某身子欠佳不便饮酒这里就不亲自招待各位贵客,还请贵客谅解。现下只以茶代酒,敬大家。”说罢微微弯腰鞠了一鞠,便抬手敬酒,众人闻言也纷纷起身回了这一礼,皆举杯回敬,顿时厅堂又沸腾起来倒是正好隐了这三人之间的吵杂声。 “那你要如何?”方沉碧又问。 “方沉碧要不你答应和我做夫妻吧,我听夫子说过一堆文绉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