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想进去,可单凭他人一言两语的形容,也不可让她心安理得嫁出去。平素也没得谁好说个体己话,胞姐早已嫁人,两个妹妹更是 话说半句便嫌多的主,她只管自己闹心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棋见了如此,劝道:“小姐若是心里闷得慌便到梨园走一遭也好,满院子算上小姐能看进眼里的除了方小姐还找不到第二个了呢。” 蒋歆瞧司棋叹道:“沉碧到底还是个孩子,说些这个那个还嫌她小了点。” 司棋笑:“人若是懂事也不分年龄大小,平日里这方小姐总像是个小大人儿一样,你看她哪里像个孩子呢?” 被司棋劝了许久,等用了午饭过后,蒋歆就带着司棋到梨园串门,她去的时候方沉碧正在学练字。 自从上次蒋悦然与蒋煦发生那事之后,蒋煦对方沉碧的情绪变化很大,若说厌恶一个人就必然会为难对方,那蒋煦对方沉碧的态度已然不是厌恶所能表达,他并不为难她,他这是忽略她,像是她只是窗台的一朵花,时久无人照管见了也就转眼就忘。 方沉碧到底是能沉得住气的性子,蒋煦并不欲为难她,她也不计较对方到底是给她笑脸还是冰冷的面孔,只道是面上能相安无事就这么过下去也无妨。这倒是乐坏了宝珠,见这架势尽管将自己昔日受到的冷落怠慢加倍讨回,净是在方沉碧面前做些撒娇矫情之事,只望着能奚落下她也是好的。 其实大夫人也是知晓,只是她不欲干涉,只想看方沉碧到底怎么应付,方沉碧自是不知这一切,只管用自己的方式过日子,却没想到这无谓无求的性子反倒让大夫人赞不绝口。 而也是从那次生辰闹事开始,方沉碧便不再到蒋煦屋子里练字,她多半空闲时间都在自己屋子里打发,偶尔蒋悦然会来,闹闹她却也很是听话。见了蒋歆过来,方沉碧忙迎上前去:“姐姐今日怎的得了空过来?” 蒋歆笑道:“我只见我那猴蹦一样的弟弟最爱来你院子里窝着不走,总以为你这里定是有在什么与他人与众不同之处,今儿就来领教领看你到底使了什么法术还能勾着人的魂儿不还的。” 方沉碧也跟着笑:“看姐姐说的,三少来我这里只是因着想逃了自己屋子里盯着他的人,是来躲自在的。” 两人在暖炕上吃茶聊天,倒是因着性子相近又都是有心劲儿的脾气而聊的投机,正说着翠红撩了帘子进门,跟方沉碧道:“小姐,大少爷让您过去走一遭。” 蒋歆听了忙起身掸了掸衣摆:“妹妹快去看,我那兄长脾气我可是一清二楚,晚了可是要麻烦的。” 方沉碧又与蒋歆说了一段方才离开。 方沉碧也纳罕,蒋煦冷落她已久,只因着上次蒋悦然的事他还耿耿于怀,这会儿子本也不该她围前围后的伺候,怎的找她过去? 等着进了门宝珠正端着清汤喂蒋煦喝,见是方沉碧进门,宝珠声音略略见高:“少爷,宝珠先下去熬您晚上吃的粥,现下由着方小姐服侍一会儿,可成?” 蒋煦点点头并没说话,宝珠离开后,方沉碧缓缓上前,问道:“少爷找我?” 蒋煦点头:“这几个月过去,我不说,你倒也在屋子里练字练得心安理得,怎的成了你挑我恼我,可是还计较我打你的那记耳光?” 方沉碧轻轻摇头:“沉碧没这么想过。” 蒋煦淡笑:“那是如何想的?” 方沉碧道:“当初大夫人也问过我同一个问题,我的答案是我是来府里伺候少爷的奴婢,大夫人当日听了只管笑我聪慧,我想这个想法应是没有错。” 蒋煦笑出声来:“到底是厉害嘴口,这几月没听到你这些话,倒是有些空落落的。”说罢顿了顿,又道:“见你总窝在屋子里练字,我倒是想看你最近有多大的长进了,你去取文房四宝给我写一帖。” 方沉碧应是,等着取了笔墨纸砚,便坐在暖炕上直起身子颔首凝神的执笔写起来,蒋煦坐在床边侧头看向方沉碧的方向,他突然想到几个月前,方沉碧第一次坐在那里练字时候的光景,只是微微一闪神,方沉碧已是写好了几个字拿了过来给他。 蒋煦接过一瞧也算是心头惊了惊,他想起方沉碧曾说的那句话便觉得这孩子果然是有韧劲儿的,只因着太过有自己的主意,又有心劲儿,还真真能做到不错。 “字倒也刚劲,不过你到底是个姑娘家,字体还是圆润委婉些更好看,这字倒有些男子风范的模样来,若是论着老人常说的见字如见人,你这性子可是人家容不下的。” 方沉碧闻言点头又道:“那少爷觉得何种最好,我便练那一种就是。” 蒋煦听了这话略有不高兴,声色冷了许多:“原是你用这法子对付我,不圆不扁,不软不硬,倒是什么都由着我来,说好听了是迁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