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愁,脑海之中回忆起来的,却是当初见愁抵挡澜渊一击之后,明明没什么力气,却还握住了九节竹的模样。 “见愁前辈说的是,是陶某狂妄了。既然只剩下三天,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毕竟在我眼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崖山呢。” 这像是终于要开始谈事了。 在经过前面一番言语较量之后,望江楼这边也终于算是心平气和了起来,莫远行朝着见愁拱手。 “听闻事情因由,崖山已经了解。我等将此人困住,甚至不惜与五夷宗翻脸,只是为了我望江楼两名弟子的安危。那礁石如今已经坍塌,望江楼的人手正在外面搜查,可是一无所获。我们想要知道,那礁石之下的一道门到底怎么进去,这陶璋却一问三不知,分明是想将那两名弟子置于死地啊!” 莫远行说着,便激动了起来。 “扶道长老既然派了三位前来,便请三位为我望江楼向此人讨个说法!” 曲正风坐着,搭着眼皮,自开场时候有说过一两句话,震住了场面之后,便再也没什么抬头说话的意思,只将一张嘴闭得紧紧地。 见愁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没动,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真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怎么觉得,这一位曲“师弟”对自己有那么几分不大高兴? 这想法只是一掠而过,见愁面上却没显,如常一般开口道:“听闻下礁石的有三名弟子,有一人活着回来。不知此人在何处?” 陶璋闻言,顿时嗤笑一声。 “当然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陶璋虽作恶多端,如今却也是金丹期的修士,没必要杀那两个小喽啰,他们算什么东西?” 言语虽轻蔑,却也似乎在理。 只是谁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见愁也不敢断定此人无辜。她只是侧头,向莫远行看去。 莫远行已然大怒:“胡言乱语!你出来之时,分明满身鲜血,如今血迹未消,你怎敢狡辩?这鲜血不是旁人的,还能是你自己的不成?!”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去看陶璋青袍之上的血迹。 的确是有。 旧的血迹已经是深深的褐色,不过上头还有新鲜的血迹。 陶璋也低头一看自己那满身血污的衣袍,顿时笑得眯起眼睛来,一只眼睛里有一种难言的嘲讽。 “是啊,望江楼人多势众,仗势欺人,我这满身的鲜血,还真就是自己的。” “你!” 莫远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愁心里猜测陶璋身上的鲜血,至少那新鲜的是他自己的,不为别的,只为行事太乖张,约莫是与莫远行起过冲突。 这里又偏偏是望江楼的地盘,陶璋吃些苦头,受些委屈,约莫是必然了。 似这般鸡毛蒜皮的琐事,必然不是崖山关注的重点。 见愁思考了一下,直接挑了关键的问:“昔日恩怨先放一旁,陶璋道友当知道,我崖山曲正风师弟一言不合便有可能出手,所以,见愁有几个问题,还请陶璋道友想一想,好生回答。” 挑眉,陶璋瞧向见愁,上下打量她。 崖山崖山…… 崖山的修士,就敢以筑基中期的修为站在自己面前,这样问了吗? 侧头一看旁边似乎漫不经心用手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