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嗯,那你说吧,我听着。”唐弘业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尽管说下去。 “我之前接触过的绑架案也不多,所以在这方面不是太有发言权,”虽然说只是跟唐弘业私下里讨论一下,杜鹃还是用了一种比较谨慎的态度,“但是不管是撕票或者不撕票,绑架一个人,最终目的是什么?勒索钱财,对吧?所以说如果对方真的是奔着绑架来实施的,那么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取得赎金。 可是今天我被那个打电话联络林杰的绑匪几乎可以说是耍得团团转,对方让我去的地方,都是南辕北辙的那种,而且线路也都是那种特别拥挤,人非常多的线路,每到一个地方,也不会马上就让我离开,而是让我到指定位置去等待,这个指定位置通常都是烈日炎炎的地方,别说头顶了,就连脚底下的柏油路面都能被晒化了,感觉热浪滚滚烫得腿皮都疼的那种。” “这帮混蛋!”唐弘业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捶了一把椅背,咒骂道,“要是打人不违反纪律的话,等这个打电话骗你到处跑的落网了,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你用意念打他一顿就可以了,”杜鹃知道唐弘业这是心疼自己在外面受了罪,故意笑着和他开玩笑,然后又继续说,“其实多跑了几个地方,被折腾了几趟,这都不是事儿,除非绑匪一方真的蠢到家了,否则肯定不会那么直截了当的就去拿赎金,只不过我作为那个被遛着到处乱跑的人,以我的亲身经历来看,我觉得对方真正的意图根本就不是扰乱视线然后趁乱取得赎金,而是单纯的戏耍我,或者应该说戏耍林开朗家人,毕竟假如不是为了抓到绑匪,所以让我假冒了范季影的妹妹,今天被这么牵着鼻子走的人就会是林杰和范季影夫妇当中的一个。” 唐弘业有些明白了杜鹃的意思,他点点头,没有插嘴,安静的听她说。 “我在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一直到最后,对方竟然让我回去,等明天再按照指示去送赎金,我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毕竟对于绑匪来说,过分的拖延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也是风险非常大的。就绑匪和林杰夫妇来说,是绑匪在暗,林杰夫妇在明,可是对于绑匪和警方来说,那就是一出‘三岔口’,谁也看不到谁的动作,都是在摸索着过招,看看谁能先击中对方的要害。拖得太久,就有可能被警方找到线索,掌握行踪,最后导致他们的绑架勒索计划全盘皆输,以我的角度来看,我实在是想不出绑匪为什么要做这种对自己无益的事情。 今天所有的反复变更低点,包括交通工具的选择,根本感觉不出来任何获取赎金的策略和意图,回头看一看,反而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感觉,好像对方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林开朗的家人受罪。我想不出来如果对方真的是‘绑匪’,这么做对他们除了提高被捕风险之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你是觉得,对方根本就不是为了赎金,林开朗也根本没有平安归来的可能性?”唐弘业虽然之前也考虑过林开朗有可能会遭遇到撕票的不幸,但是听了杜鹃的这一番分析之后,只觉得越听越心惊肉跳。 杜鹃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我怀疑,从头到尾那个打电话联系林杰的人,今天就压根儿没有跟踪尾随过我,对方只是吃准了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根本没有人敢拿林开朗的安危来开玩笑,更不会轻易的违背绑匪那边的意愿和要求。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情况可就不怎么乐观了。毕竟绑匪一方如果是图财,至少赎金还会是一个很好用的诱饵,可以帮我们引蛇出洞,绑匪方也未必百分之百会伤害林开朗的性命,但是假如对方根本就是为了戏耍、报复林杰夫妇,是带着一种仇恨和厌恶的心理对他们进行打击报复的话,那赎金可能就只是对方用来混淆视听和吊着林杰、范季影的工具,而不是目的了,那样一来单纯的戏耍两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什么是比被折腾了半天最后得到的是林开朗的死讯更打击的么?” 唐弘业眉头紧锁,他觉得杜鹃说的很有道理,并且这个有道理的结论,也的确是不太令人感到乐观,如果真的成立,那么整个案子的性质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同时也意味着林开朗十有八九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样的结论的确有些劲爆,别说是林杰夫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说法,就算是跟杨大队他们汇报,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得到认可。 但是唐弘业觉得杜鹃的判断还是非常有道理也有依据的,就像他最初感到疑惑的事情一样,为什么绑匪会选择林杰和范季影这样一个条件相对普通的人家进行绑架勒索,并且还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一般的开出了林杰家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起的天价赎金。要是这是一起非常愚蠢而又冲动的绑架勒索案件,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是从绑匪的一举一动来看,又分明是非常的狡猾和谨慎,这就跟赎金的数额产生了一种矛盾感。 要是按照杜鹃的判断去理解的话,似乎就好解释多了,绑匪一方从头到尾就压根儿没有想过真的获取什么赎金,唯一的意图就是给林杰和范季影添堵,让他们两个人焦头烂额,让他们为了筹钱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