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来了之后主要打交道的人也几乎都认识,所以这个通话记录由他去确认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唐弘业和杜鹃正好手头没有什么事,和杨大队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一趟派出所那边,拿了手续之后又到通讯公司,很顺利的调取到了侯常胜的通话记录。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同学聚会的缘故,作为一个社交积极分子,侯常胜的通话记录可以说是非常的长,好在唐弘业可以根据那个监控视频上面的时间来缩小范围,很快就锁定了通话记录上面的一个手机号码,从记录上面来看,这个号码正是在侯常胜纠结着要不要进小区,回短租房的时候打过来的,并且通话时间比较短,这一点也和他们事先在监控画面当中看到的情况比较一致。 一通电话就能够让侯常胜改变了主意,转身又离开,那个打电话的人绝对不会是侯常胜非常陌生的那种,反而可能是比较熟悉的人,并且这个人应该不是第一次打电话给侯常胜,否则也未必能够在他打算回去,可能是想要跟自己老婆讲和的这么一个重要的当口,居然可以短短的一通电话就把人给叫走了。 唐弘业又顺着通话记录上面的号码继续往前找,果然没有被他猜错,前面果然还有过一次这个号码的呼入记录,并且那一次和第二次比起来,通话时间可就要长了很多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一直从晚上九点多钟料到了十二点左右才结束了通话,而那个号码和侯常胜通话的当天,也正是侯常胜负气出走,到快捷酒店里面过了一夜的同一天,这似乎也能够从另外一个侧面印证了唐弘业的那个猜测——侯常胜后来再没有了其他的入住记录也好,好多天都没有主动回去与老婆和好也罢,就似乎都能够找到症结所在了——有人在给他背后支招。 那么这个人是谁,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唐弘业看着那一通电话号码,心里却并没报太大的希望,除非那个人真的是没有什么防范意识,否则这个电话号码很有可能根本没有办法确认出机主信息。 在请通讯公司的人帮忙确认呼入号码机主信息之后,得到的回复果然和唐弘业的预料没有任何出入,他和杜鹃被告知,这个呼入号码的号段属于虚拟运营商,因为还不够正规化,所以在实名制这一块上面存在很大的问题,这个号码也并不例外,根本就查不到机主的真实身份信息。 虽然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但是真的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还是让唐弘业觉得有些恼火,心里头那种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浓厚了。 “猴子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在回局里的路上,他对杜鹃说,“虽然说他跟谁都能混熟,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交不了朋友的人似的,而且他平时话还挺多,成天一张嘴就嘚吧嘚吧,但是他可真不是一个话痨到了跟随便什么人都能一聊就聊那么久的人。你看之前他找几个同学借钱,也只是说他跟自己老婆吵架了,为什么吵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反倒是他老婆后来自己跑到群里面去大嘴巴,才把之前她跟咱们两个人的事儿给抖了出去。你说这说明什么?” “说明猴子是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心里挺有数儿的,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他比他老婆分得清楚,想得明白。”杜鹃明白唐弘业的意思,“所以这样性格的一个人,在那样的一个时间点上,居然可以跟什么人煲电话粥足足两个多小时,这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反常的情况,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嗯,猴子跟我算是话比较多的了,每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顶多是能聊上二十分钟左右吧,就差不多了。两个多小时,这是绝对不正常的,除非是他实在是太苦恼了,跟别人诉苦,最近的这些破烂事情,估计也确实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对方如果再规劝他几句,或者是反过来,添油加醋啊,出谋划策啊什么的,这倒是比较容易聊那么久。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猴子跟咱们同学谁都只字不提他老婆跟咱们的矛盾,很显然是觉得这个矛盾闹得有那么一点丢脸,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为什么跟这个人就能聊得出来呢?” “我觉得咱们先别做这种先入为主的猜测,也说不定那通电话只是他生意上的什么合作伙伴之类打过来的,毕竟如果谈起工作来,侯常胜又不在他们家那边当地,可能也会比较耗费时间。”杜鹃虽然也很赞同唐弘业的假设,但是考虑到唐弘业跟侯常胜之间的交情,她也担心会不会受到干扰,有一些主观上的倾向,从而干扰了判断,所以才开口故意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我打这个电话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接通,如果能接通,那估计就问题不大,不能接通就再议。” 唐弘业点点头,这个办法又不浪费什么时间,也不需要耗费多少气力,可以试一试,至少也要初步的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值不值得在这个号码上面浪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往深处挖掘。 杜鹃拿出手机来,输入了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很快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她打开扬声器,让唐弘业也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