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完衣服出来,他还在那捞。 “碗你自己洗一下,别把水弄的到处都是,我出去吃早点。” 霍时安抽纸巾擦嘴,“我也要。” 我弯腰穿鞋,“一碗面都让你吃完了,还要个屁啊要?” 霍时安自顾自的说,“给我带份煎饼,不要葱,不要辣酱,不要火腿肠。” 我左耳进,右耳出,开门的时候,两只耳朵全空。 霍时安在我后面说,“你不给我带,我就跟你一起下去。” 我压根就不当回事。 霍时安似笑非笑,“不戴口罩。” “……”我冷冷的回头,“霍时安,你越过越无耻了啊!” 霍时安回我微笑,带着点痞气,也带着点少年感。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一到我这儿就跟释放天性似的?平时在外面憋坏了?” 霍时安的笑脸立马僵硬。 我估计我是说中了,公众人物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有,束缚多。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霍时安挺可怜的。 “煎饼是吧,等着吧。” 我出了楼道,风中凌乱的站在台阶上。 可怜他干什么? 谁来可怜可怜我啊?我一个刚上任的老师,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副业。 不光是a大,周围其他学校的粉丝也往我这儿跑,还有上班族,中学生。 霍时安的粉丝年龄覆盖范围很广。 我抹把脸,吃东西去吧,吃完了,吃饱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 今天上午我的课在后两节,不着急,我晃悠着去常光顾的早点铺子。 有几个女学生往我旁边的桌上坐,我手一抖,筷子差点插鼻孔里。 那几个女学生只是正常的来吃东西,看我的眼神没有那种看到“时安哥哥老同学”的狂热,就只是小女孩子面对帅哥的羞涩跟好奇。 我不由得松一口气,又觉得好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心理阴影了。 除非霍时安过气,不然我的副业是不会歇火的。 依我看,指望他过气,不如我适应自己的副业来得靠谱。 填饱肚子,我拎着煎饼回去。 我一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哗啦水声,忍不住抓住机会戳霍时安,“你是一边洗碗,一边搓澡是吧?” 霍时安没有跳脚,这不对劲,我警惕的放下煎饼往厨房走,发现他开着水龙头,人一动不动。 腰背弓着,额发微乱的搭在眉眼间,胡子拉碴,表情呆呆的,像不知道哪家跑出来的大傻子。 我愕然一瞬,连忙就进去关水。 霍时安回过神来,眉头打结,“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节约用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把他挤开,麻利的拿起水池里的碗冲洗,不假思索的说,“学校水房的墙上写了的,整个高中你天天挂嘴边糙我,忘了?” 说着,我就动作自然的把碗递给霍时安,他似乎是习惯性的伸手去接。 我俩的手碰到了,像是同时被烫到了似的,仓皇而又慌乱的把手撤回来。 “垮嚓”一声清脆响在地上炸开,残忍的让我心头滴血。 我跑了几条街买的汤碗碎在了我的面前,太他妈的猝不及防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霍时安也是,他懵,我也懵。 厨房里一片压抑。 我看着脚边的碎片,心情五味陈杂。 看吧,还是过了几年,不是几天。 而且是真的分了手,并非只是一场吵架。 之前那是错觉,全是错觉。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我跟霍时安以前恨不得紧紧的黏一块儿,现在连不小心碰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