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苏杭近日忙于修改齐娇娇婚纱的事,心思难免疲累,周日下午小睡了一会儿,突然被噩梦惊醒,心头慌乱,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回绕起靳寻的那句话——钟声的心更脏。 她闭上眼,努力平息思绪,甩掉脑子里不着边际的话。 心跳刚归于正常速度,突然手机响起,吓了她一跳。 俞苏杭摸过枕头边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钟声的名字,她心脏跳动的速度缓和了一些,接通手机放在耳边,她“喂”了声,听到钟声说:“我在你楼下。” 经过上次,俞苏杭再听到钟声这么说,便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回了句:“好,我马上下来。” 她稍微打扮了下,接着拿了条围巾就要出门,保姆问她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她顿了两秒钟时间,之后说:“不回来吃饭。”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小区里,树叶枝桠间透过晶莹,俞苏杭见钟声站在树下,跟那天夜里一样,走过去在他跟前停下,她涩涩地喊了他一声。 钟声见她对他的态度还有些生分,不似当年亲近,心里既无奈又不舒服,语气便就半冷不热的,说:“跟我去个地方。” 俞苏杭也没问是什么地方,只点点头,说:“好。” 见她模样乖巧温静,想来对他是有特殊情感的,钟声心里面这才舒服了点,将她的手牵过来,他问:“冷不冷?” 时隔数年,俞苏杭一时间没适应与钟声的亲昵,下意识要缩回手,钟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往自己那边拉了拉,又问了遍:“冷不冷?” 俞苏杭迟疑了几秒钟,之后还是老实地点了头:“冷。” 钟声勾唇,一抹笑意若有似无,牵着俞苏杭往他车停的方向走去。 -- 钟声将俞苏杭带去了御德园。 这是重逢后,他第二次带她来这里。上一次过来,他们一起去吃了早饭,还去了那棵记录苏杭身高的树下。而这次过来,钟声把她带去了他家。 在钟家院门前,俞苏杭脚步有些迟疑,她还没准备好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情形去见张琦兰和钟嘉暮,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胆怯起来。察觉出她脚步的停顿,钟声问:“怎么了?” 俞苏杭低低头:“你母亲……” 钟声明白过来她的顾虑,说:“房子现在没人住。” 俞苏杭看向他:“你们搬家了?” 钟声:“搬了好几年了。” 俞苏杭没问他为什么搬家,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入眼陈设一如当年,在满目熟悉中,俞苏杭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走到偏厅沙发处,手不自觉搭在沙发背上,她记得自己高中时候,最喜欢看钟声和福伯坐在这里下棋。 想到福伯,她问:“福伯怎么样了?” 钟声没答话,他走来俞苏杭身边,说:“上楼看看?” 俞苏杭点头,跟着钟声一路走上二楼。 在钟声原来的房间门前停下,他打开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