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钟声,虽然心里清楚,但还是问了一遍:“你跟苏杭……结婚了?” 钟声嗓子里发出一个简单又干脆的“恩”,似乎对今天的这场回答早有准确,此刻只按兵不发,只等钟瑞和张琦兰先说。 钟瑞也没绕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当年你从父亲手中接手钟家产业,是答应过他永远不会娶苏杭进门的。” 钟声无畏无惧,眼皮都没眨一下,说:“我违约了,所以?” 钟瑞微微皱起眉来,说:“所以父亲在天之灵不会安息。” 钟声扯了下嘴皮:“你也太迷信了。” 钟瑞:“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 钟声:“有句俗话说,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在天之灵?” 钟瑞语气严肃了几分:“钟声,你这是对死者不敬!” 钟声:“是死人更重要,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钟瑞:“死者为大。” 钟声:“死者为大,所以活人就应该如草芥?” 钟瑞:“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声:“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了死者的意愿,我就该抛妻弃子?” 钟瑞:“父亲临死前,你明明答应过他,永远不会娶苏杭。” 钟声:“我现在娶都娶了,你要我怎样?” 钟瑞:“离婚。” “呵!”钟声发出冷冷一声讽笑,“老婆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你倒是说得容易!” 钟瑞:“我是你哥。” 钟声:“你还知道你是我哥?” 钟瑞:“钟声!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钟声:“钟瑞,你就这么对待你弟媳和亲侄子?” 钟瑞被钟声呛得无话可说,一直在边上沉默的张琦兰发了话,让钟瑞先下楼去看看苏杭和钟嘉暮,钟瑞没立即出去,跟钟声对峙了片刻,因气氛实在不好缓和,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听张琦兰的话先下楼去。 钟瑞出去后,张琦兰叹了口气,说:“你跟苏杭结婚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公之于众的好。” 钟声看向她,说:“钟启江之前对我们所做的事,我哥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听到钟声直呼钟启江的名字,张琦兰又惊又气,说:“他怎么说也是你父亲。” “父亲?”钟声嘲弄地笑了笑,“是么?” 张琦兰:“不管他之前对我们做过什么,他都是你父亲。” 钟声:“哪怕他曾经要扶正小三,将你赶出家门?” 张琦兰只觉胸口有些发堵,平息了一会儿心情,她回答:“对!” 钟声又问:“哪怕他曾经要把家业传给小三的儿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