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地闭上了眼睛,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谁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尚佳理清头绪之后,这才发现李栀栀已经依偎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白嫩细腻的小脸白里透红,花瓣似的樱唇微微张着——睡得还挺香! 他轻笑一声,卸下腰间玉带,脱下自己外面穿的深蓝纱袍盖在了栀栀身上。 见栀栀睡得东倒西歪,他索性把伸出臂膀揽住栀栀的腰肢,让栀栀靠在自己身上睡。 马车缓缓而行,偶尔会有些颠簸,倒是不剧烈。 温暖馨香柔软的李栀栀就在怀中,尚佳不知不觉也感染了李栀栀的睡意,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他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李栀栀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眼睛还没睁开,便发现自己似乎在哪里趴着睡,脸的左侧好像贴着什么坚硬直竖的东西,虽然隔着布料,却依旧硌得她难受。 李栀栀眼睛没睁开,继续趴在那里,伸出有些麻的手去摸脸畔那碍事的物件。 握住那个物件之后,因为脑子里混沌一片,李栀栀便稀里糊涂地隔着布料把那个硬硬的物件往一边拨,免得再硌她的脸。 她拨了好几下,那个物件根本只是晃了晃。 李栀栀察觉到了不对,抬起头睁开了眼睛,正好与睡眼朦胧的尚佳四目相对。 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李栀栀的左手。 尚佳脸瞬间红透,睡意不翼而飞,当即飞快拿开李栀栀的手,然后急速后退,一直退到了车门那里,姿态扭曲地换成了背对着李栀栀的姿势。 李栀栀:“……” 她脑海中渐渐清明起来:方才那个物件是什么? 再看看尚佳的背影,李栀栀彻底明白了过来,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伸手捂住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李栀栀觉得自己不该想的,可是大脑却闹了独立,一直在想:阿佳哥哥那个……好大啊!而且,真的是热的硬的…… 见尚佳依旧背对着自己,李栀栀觉得有些好笑,她俯身捡起掉在车中的尚佳的深蓝纱袍,递了过去,声音小小的:“阿佳哥哥,你的衣服!” 尚佳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他满脸通红,转过身来,接过了李栀栀递过来的衣服,飞快地穿到了身上,又寻出玉带围上。 李栀栀见他眼睛水汪汪的,显见是害羞得紧了,心中暗笑,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便抿着嘴自顾自开心。 贺沥看上了杏花胡同那处宅子,付了银子签了契书买下了那座宅子。 待在衙门备过案之后,贺沥便吩咐亲信校尉秦羽带着人开始拾掇宅子。 这个宅子真的不大,前后两进的院落,后面带着一个小小的花园,前院贺沥带着亲随居住,后院预备收拾了,等寻回栀栀,让栀栀住在里面。 东京地价昂贵寸土寸金,饶是贺沥省吃俭用积攒了六七年,也只能买下这样一个小宅子了。 这日秦羽把家具都摆好了,引着贺沥来看。 看罢宅子出来,贺沥把马匹放到了宅子里,步行出来了,预备带着人去不远处的延庆坊,给栀栀住的后院再添些精致物件——反正大帅已经答应他了,早晚会告诉他侄女栀栀的下落。 贺沥刚出门,迎面就遇上了景秀等人。 胡同狭窄,见尚佳那几个亲随骑着马簇拥着两辆马车而来,贺沥怀疑是尚府的女眷,便带着秦羽他们侧身闪在路边,等候马车过去。 景秀天音他们都认识贺沥,忙隔着车窗向尚佳禀报。 尚佳正在车中尴尬万分,听到外面的禀报,当即下了马车。 他怕外男看到栀栀,一下车便拉上了车门,隔开了外界的视线。 贺沥见尚佳出来,当即含笑上前见礼。 他的理想高远,希望能够走得更远爬得更高,因此无论对谁,都经过深思熟虑,不肯冷落了谁,也不肯得罪了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