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那出下药事件。 尚佳蹙眉道:“是郑太尉要服用么?” 尚天恩忙道:“一定不是,他不需要!” 尚佳狐疑地打量他:“爹,你怎么知道?” 尚天恩老脸微红,却什么都不肯说。 红翎先前便是郑太尉的侍妾,在枕边偶尔说漏嘴,提到过一些郑太尉的房中之事。 尚佳低头沉思片刻,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郑晓——他的老爹能给他下药,为何郑太尉就不能给郑晓下药? 尚天恩又道:“另外,回京复命的路上,走到洛阳的时候,郑太尉接到了一封家书,接着红翎便开始寻机向我打听你的婚配之事,似乎在打听你那个小媳妇。” 尚佳闻言,当即背脊挺直,眼睛微眯看向父亲。 尚天恩也看着他,父子二人都似察觉到了什么。 过了半晌,尚天恩开口道:“阿佳,郑晓认识栀栀吗?” 尚佳点了点头。 尚天恩皱眉道:“难道……”难道郑晓看上了自己这个儿媳妇?李栀栀明明还是个毛丫头啊,难道郑晓的品味就如此独特? 他瞅瞅自己的儿子,觉得不止郑晓品味独特,自己这宝贝儿子也是一样,品味也够独特了,而且病入膏肓——一提到李栀栀,他就立刻炸毛。 尚佳端起茶盏,不管冷热一饮而尽。 他想起了栀栀说的有人在绿竹轩卧室窗外窥看她的事情。 事后尚佳让天和去调查了,可是除了窗外的那点野草被压倒的痕迹之外,居然别的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尚天恩看向儿子:“阿佳,你有什么打算?” 尚佳沉思片刻,道:“我先去找贺沥,让他保护好栀栀;然后去见大哥,和他商量一下郑太尉之事。” 尚天恩挥了挥手,道:“那你去吧,我在你这书房里睡一会儿。”阿佳这书房里能晒到温暖的秋阳,令人昏昏欲睡。 尚佳点了点头,起身吩咐春分拿了一套洁净寝枕过来,他亲自帮父亲铺设铺盖。 尚天恩坐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着尚佳跪在地板上,帮他铺好了锦褥,又放好了枕头,然后把锦被展开放在了上面,心里不由暖洋洋的:我的阿佳虽然偶尔倔头倔脑的,却实在孝顺啊! 尚佳铺好床铺看向父亲:“父亲,这院子里安静,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我让人把你的朝服拿过来,干脆明日从这里上朝。” 他知道父亲的书房和董姨娘薛姨娘的住处相通,如今薛姨娘的住处西楼又搬进去了更不可靠的红翎,父亲在那里根本没法休息。 父亲虽然有时候很烦人,可是尚佳知道,父亲是世上最疼爱他的人之一。七八个月没见父亲,说实在话他也颇为思念父亲。 尚天恩笑着答应了一声,在尚佳的帮助下脱去外袍,把外袍递给尚佳,自己掀开锦被躺了下去,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累极了。 尚佳待父亲睡着,这才起身悄悄出去了。 因为贺宅距离尚府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尚佳索性步行过去,天和与佳音牵着马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贺宅门外,佳音见门房便是贺沥的亲兵,便上前一步道:“请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家大人有事求见。” 那亲兵自然认识尚佳和天和佳音,当即答应了一声,交代别人看着大门,自己去里面通报了。 李栀栀正在内院的小楼探险。 贺沥购买宅子和让人拾掇的时候,便打算着后宅让栀栀居住,因此格外的照顾女孩子的喜好,后院并不是四合院结构,而是院子中间建了一座两层小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