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装作听不出来,心道:下次不请你便是,懒得和你计较! 她就算再幼稚,也知道因为尚佳,自己如今是沧州路七府八十四县地位最尊贵的女人,这些女眷之所以过来,全为了替自己丈夫交际,如果以后在她这里遭了冷遇被拒之门外,便意味着被排除在某个圈子之外了。 今日来的这几位夫人中,栀栀对沧州叶知府的夫人印象最好。叶夫人既不过分巴结,也没有过于傲气,说话爽直,眼神清澈,令栀栀很有好感。 只是一想到这位便是小结巴叶真的亲娘,栀栀就觉得怪怪的。 一时聊了一会儿,叶夫人含笑道:“妾身听说夫人的花园收拾得清雅之极,很是向往呢!” 栀栀笑了,道:“花园其实颇为简陋,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我们去那里逛逛吧!” 众人见状,自然都说想去,于是众人簇拥着栀栀往后花园而去。 此时正是夏季,后花园中有一处月季园,种满了各色月季,正值月季花期,开得满园姹紫嫣红芬芳扑鼻。 趁众人赏花,叶夫人走到栀栀身边,含笑问道:“夫人,不知您和节度使大人成亲多久了?” 栀栀笑了笑,道:“我和外子是自幼订下的亲事,不过成亲却是在去年。” 叶夫人笑吟吟道:“夫人和大人真是女貌郎才,天生一对。我家小犬倒是比夫人还大两岁,如今还未曾定亲呢!” 说着话,她悄悄观察着尚夫人的反应。 栀栀瞟了她一眼,也笑了:“我十五岁成亲,却也算是不早不晚;只是外子比我大五六岁,他倒是有些晚了!” 叶夫人见栀栀言笑晏晏,全无一点不妥,便断定了自己儿子只是单恋,决心回去后一定禀明老爷,早些为这臭小子定下亲事,让他成亲了事,免得触怒节度使尚大人! 一时客人告辞离去。 李栀栀也不算疲倦,就是觉得有些心累,她趴在七宝香榻上,让小樱给她按摩:“小樱,给我按按吧,我好累!” 小樱见她神情恹恹的,便认真地坐在七宝香榻边沿为她按摩着。 栀栀头也不抬,吩咐尹妈妈道:“妈妈,今日大家也都忙了一日,留下当班的在外面廊下候着便可以,其余都随您回芳草院歇着去吧!” 尹妈妈答应了一声,留下当班的如玉和明月,自己带着其余人从东门出去回芳草院去了。 待堂屋只剩下小樱了,栀栀这才开口道:“小樱,在芳草院住得舒服么?” 小樱一边按摩,一边思索着,然后道:“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倒是不错,只是我都习惯和您一个屋子睡觉了,突然自己一个人睡,有些不习惯,晚上还会失眠……” 栀栀闻言不由笑了,道:“小樱,你这话……可真是容易让人误会!哈哈!” 她想象了一下尚佳听到小樱话时的神情,可是想了半日却只想到了“面无表情”四个字,心里不由忖度着:真不知道阿佳哥哥吃醋是什么样子啊! 尚佳与宁宝珍带着各级官员巡视过屯田,已是夕阳西下时候。 负责屯田的大将正是尚佳的亲信尉迟琏,自然邀请尚佳与宁宝珍留下用顿晚饭。 尚佳心里记挂着栀栀,便直接拒绝了,声称要连夜赶回沧州城外大营。 沧州路总管宁宝珍也没留下的打算,便与尚佳并辔而行,边行边谈北辽使团过境之事。 因此次战败,北辽再度派出了使团出使大周,再过些日子便要经过沧州路地界。这次北辽使团主事者乃北辽王子耶律祈,尚佳曾多次与耶律祈作战,深知此人阴险卑鄙狡诈得很,须小心提防。 谈完此事之后,尚佳与宁宝珍心中皆畅快之极,便以千金为注相约赛马,谁先到达沧州军营算谁赢。 随着天和一声哨响,尚佳与宁宝珍几乎是同时纵马跃出,在夜色中往南飞驰而去。 眼看着沧州军营白色的营盘已经隐约可见,暂时领先的尚佳悄悄放慢了速度——一千两银子对他不算什么,可是他听人回报,说宁宝珍做官清廉,女儿该出嫁了,却因为筹不够嫁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