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尚佳。 尚佳不再忍耐,一把抱起了她,进了北暗间卧室。 卧室内依旧是老样子,窗前摆着妆台镜架,靠北墙摆着几样精致箱笼,靠后窗摆了张沉香木雕花大床,上面挂着鲛绡宝罗帐。 鲛绡宝罗帐已经高高挂起,床上铺设着茜色衾枕。 尚佳把栀栀放在了床上,顺手把帐子放了下去。 过了半晌,帐子里忽然传出栀栀颤抖的声音:“阿佳……步……步摇……松……松了……停……停一下……” 她的声音不知何故断成了有节奏的一截截,接着便无声无息了,只有沉香木雕花大床在有节奏地晃动着。 第二天天还亮尚佳便起身上朝去了。 昨夜事毕,他抱着栀栀很快便睡着了,因此虽然起得早,却一点也不觉困倦,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舒适得很。 眼看着该去给太夫人请安了,可是栀栀还在睡,如珠和小樱商议了一下,最后由如珠去请示尚夫人了。 尚夫人正在端坐梳妆,闻言笑了:“小孩子家的,正是缺渴睡的时候,叫她做什么?太夫人那边我来说!” 栀栀睡得天昏地暗,等她醒来,已经早过了给太夫人请安的时间。 趁明润她们侍候栀栀起身,如珠禀报道:“少夫人,夫人说了,您旅途劳顿,让您好好歇息,太夫人那边夫人来解释!” 栀栀身体酸困睡眼朦胧,答应了一声,道:“谢谢母亲了!” 她扶着明珠明慧往浴间走。 如珠跟着禀报道:“夫人,给二房的礼物已经让黄妈妈带着人去送了,给贺家老爷和夫人的礼物也备好了!” 栀栀答应了一声,进了浴间。 泡完澡,梳罢妆,栀栀这才带着几个丫鬟去了正房向尚夫人辞行。 尚夫人见栀栀戴着整套崭新的赤金红宝石头面,妆容艳丽,衬着身上的大红五彩遍地锦面貂鼠皮袄,特别的娇艳富贵,心里很欢喜,叫了栀栀过去挨着自己坐下,捋下腕上的金累丝镶红宝石镂空桃花形手镯,细细戴在了栀栀腕上,柔声道:“这样就齐全了!” 栀栀倚在尚夫人身上,撒娇道:“母亲,会不会太华丽了?” 尚夫人笑了,道:“要过年了,正该喜庆呢,你年轻,这样的妆扮好看!” 婆媳两人谈了一会儿,栀栀说了要去二叔家探亲的事。 尚夫人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我也陪你去吧!”她懒得在家里敷衍太夫人及申氏小申氏婆媳了。 栀栀闻言大喜,拍手道:“母亲,这样好!从二叔家出来,咱们让阿佳哥哥陪着去逛逛兰雅衣舍和书店街,然后再回家!” 尚夫人连连点头,和栀栀细细斟酌了起来。 小申氏上午闲来无事,扶了丫鬟美玉在东院的庭院里散步。 她的小丫鬟青玉在门口探头探脑往外看,远远看到几个青年随从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极为清俊的年轻人过来,忙低声问大门口候着的几位妈妈:“妈妈,那人是谁啊?生得真好!” 妈妈们都笑了,小声道:“等一会儿不要出声,小心谨慎些,那是府里的大公子,朝廷的从二品大员,沧州路节度使!” 青玉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啊,大公子这么年轻,又这么好看,就做这么高的官了,可是比大老爷官更大吧?” 妈妈们又笑:“那可不是!” 青玉忙跑去向小申氏报告:“少夫人,大公子过来了!” 小申氏闻言,好奇心大起——自从嫁入尚家二房,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