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让自己的人生,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嬷嬷一直守在顾蕴床前,自然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忙又惊又喜的向外叫道:“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姐儿醒了。” 很快便见平老太太被两个儿媳扶着,颤巍巍走了进来,见顾蕴果然醒了,老人家忙上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好孩子,你可算醒了,外祖母都要被你吓死了……”一语未了,眼泪已是落了下来。 顾蕴见不过一日一夜,外祖母鬓角的白发便又多了不少似的,也忍不住鼻酸眼热,勉强忍住了,低头想自襟间取了帕子给外祖母拭泪。 却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如今还小呢,哪里会时时都带着手绢儿,好在平二太太适时递上了自己的,顾蕴忙接过,轻柔的给平老太太擦起泪来,一边擦一边还道:“外祖母别哭,我这不好好儿的吗,所以您也要好好儿的,舅舅舅母们也要好好儿的,以后我们都只会越来越好!” “对,以后我们都只会越来越好!”平老太太就含泪笑了起来。 平大太太与平二太太见状,也在一旁凑趣:“娘瞧蕴姐儿多懂事,可见都是小姑素日教得好!” “是啊,蕴姐儿才这么点儿大,已经知道心疼外祖母了,娘您的大福气且在后头呢,您可得长命百岁才是。” “长命百岁?那不得成了老妖精?”说得平老太太越发的喜悦起来。 屋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而温情起来。 彭太夫人屋里这会儿却如才刮过一场大风般,连桌椅幔帐都在瑟瑟发抖,就更不必说那些个当值的丫头婆子们了。 “我连上货物至少也该价值六千两的铺子,竟然只给我五千两不到,就算我立等着银子用,他们也不该这般压我的价才是,是不是牙人不知道这铺子是我的,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彭太夫人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齐嬷嬷侍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见彭太夫人发了问,才小心翼翼的答道:“小二子一早便告诉了那牙人的,实在是铺子卖得急,又全部要大通号全大邺通兑的银票,出得起价的人并不多……若是等多等些日子,没准儿就能卖到理想的价格了,还请太夫人恕罪……” 小二子便是齐嬷嬷的二儿子,素日帮彭太夫人管陪嫁铺子的,十分精明能干,与齐嬷嬷一样,都是彭太夫人的得力心腹,眼见儿子被彭太夫人怪责上,她自然要帮着分辨几句。 彭太夫人没好气:“你这不是废话,若能多等些日子,我何至于这般着急,这不是水都淹到嘴唇边了吗?” 说着,想起那五万两银子,忍不住又是一阵肉疼,“平家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她那死鬼女儿又不是我们害死,而是她自己病死的,关我们什么事,死老太婆凭什么要我赔那么多银子?还有顾蕴那个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与她那个死鬼娘一样可恨,若不是她胡说八道,我至于像现在这般焦头烂额,卖地卖铺子的吗?” 这话齐嬷嬷怎么敢接,只得苦着脸继续在一旁充当背景板,暗暗腹诽二夫人究竟是不是病死的,难道太夫人自己不知道不成? 彭太夫人骂了一阵,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因吩咐齐嬷嬷:“告诉你儿子,再找别的牙行联系别的买家,最多只能少一成,若低于五千五百两银子,我为他是问!” 卖得这般急,买家怎能不趁机狠狠的压价,显阳侯府是显赫不假,可京城藏龙卧虎,谁知道那些个买家背后就靠着哪位大人物?别到时候铺子没卖成,反而惹上了事儿,才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齐嬷嬷暗暗叫苦,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自己叫苦的好时机,只得屈膝应了:“奴婢待会儿便把话传给小二子,太夫人只管等着好消息罢。”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彭太夫人如今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忽然想到彭氏,立刻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表小姐呢?明儿一早便派人送她回去,出了这样的事,她还住在我这里成何体统!另外,再让送表小姐回去的人告诉五舅太太,若不是她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何至于赔上大笔银子,让她除了给表小姐置办嫁妆以外,多少也意思一下,否则,哼,什么时候抬她女儿进门,我可就说不好了!” ------题外话------ 彭氏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哈,(^_^)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