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忘到了脑后去呢,大伯母要不送她去天津卫祁外祖母那里小住一阵?横竖天津卫离京城只得几日路程,等进了腊月,再打发人去接二姐姐回来过年也来得及。” 祁夫人哪里能想到二女儿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外男有了这样的心思,尤其那个外男还明显不是良配,又惊又怒又后怕,拉了顾蕴的手便道:“好孩子,若非你今日告诉我,若非你一直劝着那孽障,指不定她明儿会闯出什么大祸来呢,大伯母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 顾蕴忙道:“若非因为我的缘故,二姐姐也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位十一爷,事情既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责无旁贷,大伯母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不然我越发无地自容了。” 祁夫人便也不再与顾蕴客气了,再客气反倒拿顾蕴当外人人,只偏头沉声吩咐金嬷嬷:“给二小姐收拾一下箱笼,明儿一早,便安排人送她去天津卫,我再随信一封去给给母亲,让母亲好生调教她一番,待什么时候母亲觉得她可以回来了,再打发人去接她回来也不迟!” 金嬷嬷正要应“是”,顾蕴已先道:“大伯母且先想个合理的由头,不然忽剌剌的只送二姐姐一个人去,她又岂能不动疑的?我可答应了她不会告诉大伯母的,万一届时她觉得我背叛了她,反而与大伯母扭着来,岂非弄巧成拙?” 若不是实在担心顾苒再执迷不悟下去,她也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如今既已做了,自然要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不然她岂非枉做小人了。 祁夫人闻言,想起二女儿可不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吗,不由点头道:“蕴姐儿你虑得极是,那就等过几日,我提前布置好后,再打发她出门也不迟。” 顾蕴这才松了一口气,只盼这次的天津卫之行,能让顾苒真正的走出来,并找到自己命定的幸福罢! ☆、第一百一二回 老乡? 祁夫人既知道了顾苒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不敢拖太多时间,也就七八日后,她便“收到”了天津卫自己兄嫂打发人送来的信,信上说祁老太太病了,想念她得紧,希望她能尽快抽空回天津卫一趟,也许老人家见了女儿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祁夫人当即将顾菁顾苒叫至了跟前儿,红着眼圈与二人道:“你们二舅舅来信,说你们外祖母病了,很想尽快见我一面,可马上就年底了,我又要防着夏家打发媒人来请期,又要操心你们三妹妹的亲事,年底庄子铺子上的收益也都要送来,各家的年礼也要准备起来,往年我都已够忙了,今年只会更忙,如何抽得出这个空来?可不去见你们外祖母一面,我又委实过意不去……” 话音未落,顾菁已道:“娘,您既抽不出空,不如就让我和二妹妹代您走这一趟罢,想来外祖母见了我们姐妹,与见了您也是一样的,病自然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祁夫人闻言,先是转悲为喜:“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但随即已是一脸的难色:“你要绣嫁妆呢,而且届时夏家来了人,定然少不得要给你请安磕头,指不定姑爷也要亲自前来,说来你们上次见面,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又中了举人,定然与早年大不一样了,我私心里,还是希望你们成亲前就能说说话儿,彼此了解了解的。” 夏纪此次秋闱也中了举人,虽不是他们当地的解元,却名列前五,很是出了一回风头,夏夫人随即便修书一封送到了显阳侯府报喜,还与祁夫人说,待开了年便会携儿子一块儿上京,但并不妨碍祁夫人这会儿以此为借口,不让顾菁去天津卫。 顾菁听得祁夫人的话,不由红了脸,道:“盛京离天津卫也就几日的路程,我们来回都快马加鞭,去到天津卫后也只小住十来日,定能赶在腊月前回来,想来……也误不了事。” 祁夫人不赞同:“出门不比在家,谁能保证路上就能什么变故都不发生,万一就误了事呢,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哎,这便是嫁得远了的悲哀啊,连自己的娘病了,想见自己一面,都做不到!”说着又要落泪。 顾苒见不得母亲与姐姐为难,忙道:“娘,您和大姐姐去不了,我去不就得了,横竖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如此不就既误不了你们的事儿,又能一偿外祖母的心愿了?” 祁夫人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知道二女儿是个属驴的脾气,所以这事儿千万得她自己强烈要求,自己才能答应她,面上却仍满是难色:“你一个人去怎么成,叫我如何能放心,哎,要是韬儿年纪大些,或是腾哥儿如今还在盛京就好了。” 果然顾苒立刻道:“我一个人去怎么就不成了,娘多派些人跟着我也就是了,再不然让爹爹打发几个金吾卫跟着我,娘总可以放心了罢?” “胡说,金吾卫是皇家卫队,专门拱卫皇城的,你爹爹如何好以权谋私?”祁夫人道,“再说天马上就要冷了,大冷天的让你一个人上路,万一路上病了,可该如何是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