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馅儿。二小姐非要见您一面,说她自年前便再没见过您了,心里着实记挂,谁知道好容易她回来了,您却来了报恩寺,所以才回了大夫人,让大小姐特地陪她来了这一趟,总不能让她白跑罢?还说至多耽误半个时辰的时间,想来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您,也不会怪她的,差点儿就要去推开净室的门了,幸好大小姐阻止了她,说如此您的孝心就不虔了,不然那次就真是要露馅儿了。” 顾蕴听得汗颜,这还真是顾苒做得出来的事儿,笑问道:“二姐姐什么时候回的盛京?我还以为,她怎么也得四五月的才回来呢。”也不知道她命定的姻缘是不是已经有谱儿了,她又是不是已忘记宇文策了? 如嬷嬷道:“小姐走后半个多月,二小姐便回来了,不过她说早知道回来也见不着您,她就该再过一个月再回来的,天津卫可比盛京好玩儿多了。” 明霞忽然在一旁笑嘻嘻的插嘴道:“小姐不知道,二小姐大喜了,我听二小姐跟前儿的云栽说,未来的二姑爷就是大夫人娘家的族侄呢,家里很过得去自不必说,二姑爷本人还是个上进的,已于去年中了秀才,关键未来的亲家太太十分喜欢二小姐,二小姐将来只等着享福呢。” “二姐姐定亲了?”顾蕴立时满脸的惊喜,她才还在为顾苒的姻缘担心,谁知道问题早已解决了,而且以顾苒的性子,若不是她自己愿意,这门亲事怕也成不了,这么说来,那位秀才小哥儿,应当就是她前世今生都命中注定的那位良人了? 顾蕴忙与如嬷嬷道:“那我们收拾收拾,后日一早便回府去罢,既省得再让长辈们挂心,也省得你们再顿顿青菜豆腐的,人都快成一棵会走动的青菜了。” 说得如嬷嬷三人都笑了起来,道:“我们如今还真是看见青菜豆腐就快吐了。” 笑过之后,如嬷嬷忽然打量着顾蕴道:“我们在寺里顿顿青菜豆腐的,人清减了也就罢了,怎么小姐也清减了不少,脸上更是明显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是不是你们路上没有服侍好小姐?” 后一句话却是对锦瑟与卷碧说的,说话时从神色到言语还都一派的严厉,管事妈妈的威仪尽显,让锦瑟与卷碧禁不住都露出了怯怯的表情来,忙偷偷拿眼看顾蕴。 顾蕴便忙笑道:“不关锦瑟卷碧的事,她们一路上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怎么能不清减,嬷嬷且别担心,等回去后将养个几日,自然也就养回来了。” 如嬷嬷闻言,这才面色稍缓,却仍敲打了锦瑟卷碧几句,才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稍后顾蕴梳洗一番后,又去母亲的灵位前上了香,喃喃的低声向母亲赔了不是,又念了一回经,方草草用过晚膳,熄灯歇下了。 次日,顾蕴又给母亲念了一日经,到第三日一早,才去大殿添了香油钱,然后辞了报恩寺的师父们,坐车回了显阳侯府。 顾菁与顾苒算着日子,就这两日顾蕴便会回府,所以一听得二门上的婆子来报:“四小姐回府了,这会儿马车已进了角门,正朝二门来。”姐妹两个便忙忙迎出了二门外。 果见顾蕴正在二门外下车,一瞧得二人被簇拥着过来,忙屈膝给二人行礼:“大姐姐,二姐姐。” 早被顾菁一把搀了起来,顾苒则道:“自家姐妹,又是在家里,就别来这些虚的了。” 顾蕴遂顺势站了起来,笑道:“还以为二姐姐定了亲,该比以前稳重些了,谁知道还是这样直爽的性子。”又向顾苒道喜。 饶顾苒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这会儿也禁不住红了脸,一副羞喜不已的样子,嗔道:“还以为几个月不见你,你嘴巴没那么厉害了,谁知道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又爱又恨。”说着便要去拧顾蕴的嘴。 被顾菁拉住了,笑道:“你没见四妹妹瘦了一圈儿,风大一些人都能被吹走了,你还欺负她,仔细回头娘知道了,饶不了你。”又与顾蕴道,“我瞧你可清减多了,定是在寺里劳累太过又吃不好的缘故,如今回来了,可得好生将养些时日才好。走罢,我们且先去见我娘,她这些日子就没有哪日是不念你几遍的。” 姐妹三个遂被簇拥着,去了朝晖堂。 祁夫人见到顾蕴,欢喜之余,也与如嬷嬷顾菁一样,说她清减了许多,当即便要吩咐人给她熬汤好生补补身子,顾蕴也不推辞,陪着祁夫人说笑了一回,又向祁夫人道喜再得佳婿,待金嬷嬷急匆匆进来,一看便知是有要紧之事回祁夫人后,才借口回自己屋里更衣梳洗先归置一番去,告辞出了朝晖堂。 顾菁与顾苒自然要陪同,半路上,顾蕴因问顾菁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