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年纪,至多再过几年便能擢升进京,与当初的平大老爷一样了,再加上平二老爷经营有道几位平太太治家有方,平家的日子真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已成为盛京城文官圈子里数得着的人家了。 平老太太心宽体胖,人反倒比前几年瞧着发福了一些,也年轻了一些,看起来也越发慈祥了。 瞧得祁夫人由平大太太引进来,平老太太立刻笑道:“你也有些日子没来我这里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刮来的?恕我腿脚不便,就不起身了。” 祁夫人忙屈膝给她行了礼,才笑道:“这些日子一直忙这忙那的,也没来给您老请安,好容易今日得闲了,我便立刻来了,您别嫌我腿长才好。” 待坐下后,才又笑问道,“您老人家这些日子一切都好?” 顾蕴忙也跟着向平老太太行了礼,亲亲热热的叫了声:“外祖母。”坐到了平老太太身边去。 平老太太握了顾蕴的手,笑呵呵道:“一切都好,我记得你家二丫头快生了?她自来便是个健壮的,一定能母子平安,你也别太挂心,只等着天津卫那边打发人来给你道喜罢。” 平大太太也在一旁凑趣:“大小姐先给您添了位小孙女,如今二小姐再给您添一位小孙孙,恰巧一个‘好’字,就真是全乎了。” 祁夫人被说得满脸都是笑:“如此就承伯母和大表嫂吉言了。” 娘儿们说笑了一回,祁夫人便趁顾蕴不注意时,冲平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就与顾蕴一见祁夫人要单独来平府,就知道是与自己的亲事有关一样,平老太太一见祁夫人冲自己使眼色,也立刻明白过来祁夫人要与自己说什么了,又与大家闲话了几句,便笑向顾蕴道:“我们大人说话儿,你听着也无趣,也找你表嫂侄女儿玩去罢,等我这边传午膳时再回来也不迟。” 顾蕴立刻笑着应了:“那我就去找表嫂侄女儿们了啊,外祖母与大舅母大伯母你们聊着。”起身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却并没有带锦瑟与卷碧,而是吩咐二人:“你们难得回来一趟,且寻你们的亲朋故旧叙旧去罢,我去了表嫂们屋里,自然有人服侍,暂时用不着你们。”一边说话,一边对着平老太太的屋子冲二人努了努嘴。 二人便知道顾蕴是让她们去打探祁夫人都与平老太太说了什么了,屈膝应了一声:“是,小姐。”待顾蕴走远后,便各自忙活起来。 彼时屋里祁夫人已将建安侯府董家的情况言简意赅说了一遍了,末了道:“我想着那董家虽早是个空架子,建安侯董无忌也不是个有本事的,胜在人口简单,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这才会急着赶来告诉伯母的,只不知伯母是个什么意思?” 平老太太这些年虽万事遂心,却也不是就没有不遂心的事了,第一件便是顾蕴的亲事,眼见她都快十八了,亲事却至今没有着落,早两年平老太太想着她心结还未解开,便没有逼她,只偶尔旁敲侧击的探探她的口风便罢。 可是眼见顾蕴都行过及笄礼了,依然没有丝毫嫁人的意思,平老太太坐不住了,再次为顾蕴相看起亲事来,并强势的与顾蕴说:“前两年我想着你有心结,便也不逼你,谁知道你的心结竟到如今还没有丝毫解开的意思,那我少不得只能再为你做一回主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你不听话我就死给你看的话,‘狼来了’喊得太多,就不灵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若不成亲生子,我死不瞑目!” 顾蕴总不能告诉平老太太她在等慕衍,让平老太太知道她与一个男人等同于私定终生,只会更生气,何况慕衍明面上的身份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且她对他的家世及家庭情况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能回盛京都不知道,也没法儿与平老太太说,遂默许了平老太太要为她相看亲事的话。 反正一门亲事从相看到成功,中间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她说服不了外祖母,也不忍她老人家伤心,可如果相看之后,不愿意结亲的是男方,或者是男方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看便知不是良配,外祖母不就只能无可奈何了? 所以过去两三年里,平老太太与祁夫人为顾蕴相看的亲事没有十门也有七八门了,却一门都没能成功,以致顾蕴的亲事已成为平老太太的头号心病了,比三孙子平谦至今不愿意娶妻还让她揪心。 也所以,听得祁夫人的话,平老太太立时急声道:“那你以前见过那建安侯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建安侯太夫人呢,是不是个好相与的,总不能让我们蕴姐儿将来花了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