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说起话来:“你今日一定很舍不得老太太和舅母们,还有你的其他亲人罢?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找机会带了你回去见她们的……好在除了老太太,大舅母与大伯母四时八节都要进宫的,见面说话的机会倒也不少……东宫如今人口简单,冬至和另一个掌事太监胡向安都应付得来,你慢慢接手东宫的宫务也不迟……等过几日忙过了,我还得带你去拜望义父义母,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柔而缱绻,如一曲催眠小调般,很快便让才因他探手过来而紧张了一把的顾蕴放松下来,一开始还认真听着,但很快便睁不开眼睛,不知不觉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恍惚听得有人在耳边轻柔的叫她:“蕴蕴。” 她才要答应,一具滚烫的身体已经贴了过来,耳垂也被轻轻的含住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让她不由打了个颤儿,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随即又是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襟里,顾蕴忙本能的按住了那只作怪的手,磕磕巴巴的说道:“不是、不是说双腿站久了,软、软得很吗……” 话没说完,已被堵了嘴,良久才气喘吁吁的被松开,宇文承川的声音喘息着带着几分笑意:“我不那么说,你能这么快便同意与我早些歇下吗?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顾蕴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更知道他不是董无忌那个人渣,把他与董无忌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都是对他的侮辱,可想起前世的糟糕经历,想起那种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与难堪,她实在没办法不害怕,只得可怜兮兮的哀求他:“过几日,过几日待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再……好不好?” 宇文承川手上的动作就顿了顿,道:“我真心疼你爱你,自然不会勉强你,可明儿一早,尚寝局的人就要来收元缎,还要记档,若是我们没有圆房,只怕阖府上下很快就要知道我不满意你这个太子妃,你以后势必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将接下来的路走顺了。你别怕,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待会儿你一喊疼,我就停下,好不好?” 听得尚寝局的人明儿一早要来收元缎,顾蕴没办法再垂死挣扎了,任何一个过来人都知道,元缎上不可能只沾染血迹,所以划破手指企图鱼目混珠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得抖抖索索的道:“那你待会儿千万轻一点啊,那个真的很疼……我听说……”然后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下定决心般说道:“来罢!” 宇文承川听得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好气又好笑,手上与嘴上的动作却加剧了,看来他的太子妃不是普通的害怕那件事啊,那他待会儿可得好好表现一番,让她快乐才行,不然以后他那些旖旎的想法,该找谁配合实施去,难道仍只能停留在脑海中,让自己备受煎熬吗? 顾蕴只觉自己渐渐呼吸困难起来,大脑也一片浑浑噩噩的,说不上喜欢宇文承川正对她做的事,却也知道自己不讨厌……没过一会儿,二人的衣裳便都剥离了,宇文承川的头沉沉压在了顾蕴的颈窝,两人的汗水也渐渐交织在了一起,有种奇异的亲密感,肌肤的热度和光滑柔软渐渐更是叫顾蕴生出了几分恋恋不舍的感觉来,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犹犹豫豫的抱住了宇文承川劲瘦的腰肢。 宇文承川就闷哼了一声,幽邃的双眸在黑暗中反着光,看得顾蕴不寒而栗,有种他下一刻便会将自己拆吃入腹的感觉。 但他却没有再继续肆虐她,而是将一个如落花般轻盈的吻映在了顾蕴的额头上,顾蕴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有种暂时逃过一劫的喜幸。 只是她气还没喘完,身下就卒不及防的传来了一阵剧痛。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眼泪滂沱之际,一口咬在了宇文承川的肩膀上。 拔步大床四周的大红喜帐就开始从轻微到剧烈的摇动起来,跟金水河里的水车似的,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到最后,连坚实的大床都开始摇动起来,还夹杂着带着哭腔的委屈女声:“不是说我一喊疼就停下的吗,这都几次了……你这个坏蛋,说话不算数……” 然后是粗喘中透着压抑不住餍足的男声:“我二十五年的积蓄呢,自然要一次吃个够本儿,乖宝贝,你再忍忍,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你刚才也是这样说的,”女声就更委屈了,“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啊,呜呜呜,骗子,唔……”帐子又是一阵剧烈的摇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