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狂吗,哼,等过几日婢生子去了江南,回头再把差事办砸,丢了太子的名头,她倒要看看,小贱人还怎么嚣张轻狂得起来! 宗皇后面皮好一阵抽搐,才总算强挤出了一抹笑容来,道:“太子与你伉俪情深是好事儿,本宫当母后的也愿意看到,可何为‘贤内助’,就是在夫君犯牛心左性时,能适时规劝夫君的。本宫也知道你与太子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是有的,但我们女人一辈子所求的,说到底不外乎能有个好夫婿好儿子好名声罢了,你可别因小失大,让自己背上不贤、善妒的名声才是。” 顾蕴却还是一副羞赧怯弱的样子:“母后的教诲臣媳都记住了,只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媳是既不敢再劝太子殿下,也的确劝不了,母后的话太子殿下却是一定能听进去的,要不臣媳这就叫人请太子殿下去?” 说完吩咐身后侍立的白兰:“你即刻打发人去瞧瞧太子殿下在哪里,这会儿正忙什么?若不太忙,就请太子殿下即刻过来景仁宫一趟,就说皇后娘娘立等着见他呢。” “是,太子妃娘娘,奴婢这就去。”白兰应声行完礼,便要却行退出去。 直把宗皇后气了个倒仰,近乎气急败坏的冲白兰喝了一声:“站住!”后,才看向顾蕴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太子妃劝不住太子,那就索性别劝了,终归只是你们小两口房里的事,也无伤大雅。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散了罢!” “臣媳(臣妾)告退!”顾蕴与所有妃嫔便都应声站起来,行礼后鱼贯退了出去。 宗皇后这才恨恨的一掌拍在了自己凤椅的椅背上:“小贱人,本宫看你能轻狂到几时,如今爬得越高,将来摔下来时,你才会知道有多痛,才会越后悔!” 她的贴身嬷嬷忙劝道:“娘娘仔细手疼。其实娘娘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等过几日太子去了江南,把差事办砸了,回头再闹出平侍郎挪用军饷的事,不用娘娘出手,她立时就要跌落到尘埃里去了,娘娘实在犯不着为她生气,就容她再蹦跶几日又如何,终归她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道理本宫都明白。”宗皇后恨声道:“本宫就是见不得她那个轻狂样儿,就跟只有她才拢得住男人的心似的,本宫当年与皇上不也是这样蜜里调油过来的吗,她有本事让那个婢生子一辈子都只守着她过日子,本宫才真佩服她呢!” 贴身嬷嬷笑道:“可不是这话,她有本事让太子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才真是有本事呢,只可惜连城外的佃农今秋多打了三升米两升豆子,都想纳妾娶小,何况咱们是皇家,而且将来太子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日子指不定比佃农还不如呢,就算一辈子守着她又如何?” 好说歹说,到底说得宗皇后怒气渐消了,只是依然憋着一口气,遂叫来吴贵喜,让其出去把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连太子妃小日子都不分房而居的话广而告之,顾氏不是因将那个婢生子的心拢得死死的而骄傲得意得不行吗,她就让她一次骄傲得意个够! 于是到了傍晚,‘太子妃连小日子都要霸揽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夫纲不正’的传言便传遍了大半个皇城,让宗皇后很是得意与满意,传遍皇城算什么,明儿还得传遍整个盛京城呢,她就不信朝中那些个酸儒们会坐视不理! 只是宗皇后才得意了没一会儿,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吴贵喜忽然苦着脸走了进来,行礼后禀道:“皇上的御辇方才去了关雎宫……” 宗皇后的笑就僵在了脸上,随即便将林贵妃骂了个臭死。 贱人,都年已半百的人了,还能在才被皇上申饬了,人人都以为失了势之际,引得皇上又去了关雎宫,也不知道到底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子手段?皇上也是,宫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妃嫔,他去谁宫里不好,为何偏要去关雎宫那个年老色衰的半老徐娘那里,皇上到底是什么眼光?! 说来若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偏心那个贱人,自己堂堂中宫皇后,又岂会经常被贱人挤兑得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这般一想,宗皇后连皇上也一并恨得牙痒痒的,直恼得一晚上都没合过眼。 皇上去关雎宫不是什么秘密,景仁宫能知道,其他宫里自然也能知道,一时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关雎宫,哪还顾得上去议论东宫,毕竟太子与太子妃再怎么说也才新婚不到一个月,一刻也舍不得与彼此分开本就是人之常情,何况太子妃能将太子的心拢得死死的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什么规矩什么礼体,本就是上位者说了算的,只要太子自己不介意,谁又管得着? 反倒是林贵妃复宠一事与宫里宫外太多人都息息相关了,人们自然更关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