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出成果,少不得只能这样,就跟腾骥卫一般……横竖不是我们做的孽,我们只是看戏的,看过也就罢了。” 顾蕴白着脸点点头,没有再说,只道:“这边庄妃跟前儿服侍的人不招,那边儿无论是太医还是产婆,十有八九都早叫灭了口,看来这一次,庄妃娘娘能逃过这一劫了。” 能逃过也不是坏事,经此一事,庄妃与四皇子看清了宗皇后母子不要他们命誓不罢休的决心,想来就不会再继续韬光养晦下去,要与宗皇后母子正面为敌了,不然这一次能侥幸逃过,下一次谁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却没想到,还没到中午,事情便又出现了反转。 马婕妤听说庄妃跟前儿的人受尽酷刑也不招,知道自己报仇无望,悲愤绝望之下,竟一头碰死在了永福宫的宫门外。 这下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庄妃戕害妃嫔与皇嗣的罪名也算是变相的坐实了,一时阖宫上下无人不为马婕妤扼腕叹息,宗皇后为此还亲自去乾清宫求见皇上,说要厚葬马婕妤,虽然人已经死了,厚葬不厚葬的都无所谓了,但至少也能让马婕妤走得安心些。 皇上准了宗皇后的话,追封了马婕妤为贵嫔,已妃位的例安葬,对庄妃,则虽未以‘戕害妃嫔与皇嗣’的罪名为其定罪,却以‘治宫无方,以致皇嗣惨死’为由,虢夺了庄妃的封号,贬为嫔,迁居宝月楼闭门思过,无诏不许踏出宝月楼半步。 顾蕴听说后,不由暗暗感叹,马婕妤也实在可怜,饶心甘情愿的被利用,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一样不能为自己和儿子讨回一个应得的公道! 就是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四皇子还能不能再继续按兵不动下去? ☆、第一百五九回 忍不下去了 庄妃被贬为嫔,迁居宝月楼闭门思过,无诏不许踏出宝月楼半步的消息传到四皇子耳朵里后,四皇子的确有些做不到按兵不动了,但好歹面上还能勉强自持住。 庄敏县主却是再也没法让自己平静隐忍了,她看着四皇子阴沉的脸,再也忍不住爆发了:“殿下与母妃总是说要忍忍忍,坚持要等到那三个斗得三败俱伤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想法是好的,可也要看我们等不等得到那一日啊,才短短一个月,我们已吃了多少明亏暗亏,被逼到什么地步了,再这样下去,别说笑到最后了,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殿下难道还要忍下去了?” 越说越激动:“先是母妃被申饬,被逼得只能偏安一隅,再是我娘家出事,沦为全盛京的笑柄,如今母妃更是被连贬六级,从正二品的妃位沦为了区区五品的嫔位,这些还是明面上我们吃的亏,私下里我娘家好些人都丢了官,不然就是被弄到没有实权的职位,殿下的好些门人属下也都吃了亏,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谁还敢追随殿下,到时候不必皇后母子和东宫再出手,我们自己先已不战而败了,一旦我们败了,谁会给我们留活路?殿下就算不为自己想,不为母妃和我想,难道也不为璟儿和瑶儿想吗?他们兄妹还那么小,殿下难道也忍心看着他们跟着我们沦为阶下囚,死了还是好的,最怕就是连死都死不成,只能生不如死的活着,殿下难道就真忍心吗……” 庄敏县主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她打小儿便活得顺风顺水,还从未似现下这般水深火热过,这些日子早压抑得很了,一旦爆发,自然轻易收不住。 四皇子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越发觉得自己内忧外患,日子实在难过,也忍不住爆发了:“你当我想忍吗,这不是我们羽翼未丰,与老二老三实力悬殊太大,那个婢生子又深浅不知,我不忍也得忍吗?明明一开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是谁让我们陷入如今困境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母亲,若不是她一时大意,着了那个婢生子的道儿,皇后与老三又怎么会与我们反目成仇,我们又怎么会被逼得进退维谷!你倒还怪起我来,你怎么不先去怪你母亲,先去怪你父亲!” 这话触到了庄敏县主的痛处,让她哭得越发厉害了:“我母亲又不是故意的,谁能知道那个婢生子那般阴险狡诈呢,便是到了这会儿,皇后贵妃等人不也不知道他的深浅,只当他一无是处吗,也就是我们吃了他的亏,才知道防着他了,这能怪我母亲吗?她一心为殿下筹谋,这些年在皇后跟前儿那样的做小伏低,换了别人谁能做得到?如今殿下倒怪起她来,殿下的良心都被……殿下还有良心吗?” 却是绝口不提崔驸马的所做所为,既是自觉当着四皇子的面儿说这事儿太没脸,也是的确耻于提及自己的父亲。 庄敏县主打小儿便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感情,甚至连敬重都寥寥无几,总觉得父亲不止在母亲面前,在任何人面前都唯唯诺诺的,什么本事都没有,若不是侥幸尚了益阳长公主,他与崔家都不定会沦落到什么地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