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婆媳两个针锋相对,其他人则噤若寒蝉,满殿都是剑拔弩张的氛围,礼亲王妃不好再冷眼旁观下去了,到底皇后是婆婆,太子妃与她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坏的还是自己的名声,宗室里与庄亲王府交好的人可不在少数,谁知道她们会乱嚼什么舌根?太子妃好容易如今名声好了不少,可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礼亲王妃因清了清嗓子,笑道:“皇后娘娘,要我说,方才老三媳妇儿的话的确太诛心,太子妃嫁妆是丰厚,可谁不知道那是由太子妃早亡母亲的嫁妆、显阳侯府、云阳伯府并平府倾几家之力置办组成的,高门嫁女么,嫁妆多一些也无可厚非,何况咱们宇文家还是天下第一家,太子殿下的聘礼也是天下第一份,老三媳妇儿那话的意思,却只差摆明了说太子妃的嫁妆都是平侍郎挪用军饷而来,叫太子妃如何能不生气?别说太子妃了,连我听了都生气,这是置显阳侯府与云阳伯府于何地,有她这样打亲家脸的吗?就更不必说她那话还有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嫌疑了。” 顿了顿,当没看见庄亲王妃婆媳的黑脸一般,又看向顾蕴继续道:“当然,太子妃越过皇后娘娘和长辈打人也不可取,要不这样,太子妃与老三媳妇儿都卖我这张老脸一个薄面,看在我的份儿上,老三媳妇儿就就方才的话给太子妃陪个礼告个罪,太子妃呢也就方才的打人之举给你三嫂陪个不是,大家就将此事借此揭过去,也省得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未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这话摆明了向着顾蕴,别说庄亲王妃婆媳都不称意,凭什么明明吃亏的就是她们,反倒要她们先赔礼告罪,息事宁人? 宗皇后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现在已不是顾氏打了庄亲王世子妃的问题了,而是她连她这个母后都敢顶撞,简直嚣张狂妄到了极点,她今儿若不把她的气焰打下去,明儿她岂非越发要在宫里横着走,让整个大邺后宫都跟她姓了?! 冷哼一声,宗皇后正要开口说话,何福海过来了,单膝点地给宗皇后行了礼后,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正殿那边听得偏殿这边喧哗得厉害,特地打发奴才过来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奴才传话儿给娘娘,若众位主子都用完了宴,就先回后宫去,省得留在这里影响正事。” 宗皇后满腔的恼怒就一下子哑了火,她这会儿就算将顾蕴打压到了尘埃里去又如何,只要正殿那边的事态朝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发展了,她这边便都是做的无用功,于大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正殿那边,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她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后,方笑道:“没出什么事,不过是大节下的,大家兴致都极高,说话的声音难免高了些罢了,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这边已快要散了,倒是皇上那边,不知道这会子怎么样了,事态恶劣,皇上可千万别因此气坏了龙体才好。” 何福海笑道:“原来是这样,奴才这便回去禀了皇上,希望皇上听了后,能稍稍消点气,皇后娘娘不知道,皇上听说辽东的普通士兵们至少一小半都常年吃不上一顿肉后,生了好大的气,即刻便命人传户部和兵部的众位大人去了,说今日他们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就全部摘了他们的脑袋……嗐,瞧奴才都混说些什么呢,没的白吓坏了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奴才且先告退了。” 说完单膝点地又是一礼,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满殿的女眷你看我我看你的,终于都彻底意识到此番之事的复杂性与严重性了,不由越发的噤若寒蝉。 礼亲王妃方看向宗皇后,笑道:“方才的事皇后娘娘还未及定夺呢,不知道我倚老卖老的提议,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宗皇后心思都飘到正殿那边去了,本来已隐约听见了一点的,又被礼亲王妃的话打了岔,只得不耐烦的应道:“皇婶自来德高望重,您都说自己是倚老卖老了,本宫岂能不卖您老这个面子,就按您老说的办罢。” 礼亲王妃就当听不出宗皇后话里的嘲讽之意一般,看向庄亲王世子妃笑道:“既然皇后娘娘也发了话,老三媳妇儿,你且先给太子妃娘娘赔礼告罪罢……” 话没说完,见庄亲王妃要说话,抢在她开口之前堵了她的嘴:“知道你自来拿儿媳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可疼爱也分很多种,看见她犯了错却不及时纠正她,而是一味的想着护短,那就不是在疼她爱她,而是在害她了!” 庄亲王妃就什么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