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 陈淑妃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太子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再就是六皇子妃到底进门时日尚短,与宗室的女眷们都还不甚熟悉,少不得也只能求太子妃多照拂她一二了,等十月里太子妃回来后,我再好生答谢太子妃。” 顾蕴仍是一笑应了:“六弟妹处处妥帖,哪里需要我照拂,指不定我还需要她照拂呢,娘娘只管放心罢。” 当下二人又闲话了几句,才各自回了各自宫里。 回到崇庆殿,顾蕴便吩咐白兰紫兰开始收拾起行囊来,一出门便是几个月,中间还要跨季节,光是她和宇文承川,还有随行之人的衣裳鞋袜,只怕都得装满百十个箱笼了,还不连其他东西。 顾蕴自己则开始拟起随行之人的名单来,在大部队正式出发之前,要交到内务府去,让内务府统一安排随行之人所需的车马,还有一路上的供给。 白兰紫兰落英落霞四个各有所长,自然是要带去的,从出发到回来,连头到尾怎么也得三个多月,路上的饮食怎么能与家里比,明霞自然也要带去,唔,还得把暗香带上贴身服侍她,本来锦瑟卷碧的服侍是最得她心的,可卷碧此行已是注定去不了了,让别人照顾她,顾蕴也不能放心,还是将锦瑟留下罢。 这样算来,自己这边就带这六个丫头就够了,就是不知道宇文承川打算带哪些人去?回头问问他。 再就是燕禧院那群女人,虽说秦良娣手段了得,这些日子压得她们一个个儿的丝毫动静都没有,可秦良娣既是宇文承川的“新宠”,得找个什么理由不带她去,才能让人信服呢?还得叮嘱秦良娣一番,让她在他们不在期间,越发看紧了门户才是,以免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让那群摆明了不安分的女人们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思忖一番,顾蕴索性打发胡向安:“去请秦良娣过来一趟,就说本宫有话与她说。” 胡向安忙应声而去,不一时便引了秦良娣过来。 秦良娣脸上的“伤”已经痊愈了,瞧着又恢复了以前的美貌,一路娉娉婷婷的走来,实在赏心悦目,看得顾蕴忍不住暗暗感慨兼得意,这样一个美人儿,连她同为女人都差点儿忍不住动心了,宇文承川却能丝毫不动心,果然如他所说,是真的只爱她一个啊! 还是秦良娣的声音响起:“嫔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顾蕴方应声回过神来,笑道:“起来罢,赐座。”又摆手将其他服侍的人都打发了,“你们都退下罢,让本宫与良娣自在说话儿。” 方看向秦良娣,问道:“这些日子,那几个可都还安分罢?辛苦你了,你的努力与付出本宫与太子殿下都是看在眼里的,将来绝不会亏待了你。” 秦良娣已不见方才的半分柔媚:“太子妃娘娘言重了,都是属下该做的,不敢当娘娘‘辛苦’二字,这些日子,她们都还算安分,就算心里有所不满,也只敢背后说说而已,当着属下的面儿,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娘娘只管放心,她们翻不出什么花儿来的。” 顾蕴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快太子殿下与本宫就要出发出热河了,本来你身为太子殿下的‘宠妃’,也该带了你一块儿去才是,可你走了,燕禧院那群女人还不得翻了天,少不得只能委屈你留下了。” 秦良娣是个聪明人,闻言立刻道:“娘娘放心,属下过几日就称病,待殿下与娘娘出发后再痊愈,自然也就不会惹人非议了。” 顾蕴就越发满意了,又与秦良娣说了一会儿话,赏了她一堆东西,才端茶打发了她,去了后面看卷碧。 卷碧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身体已好了不少,伤口也已全部结痂了,只是仍不能下地,也不能平躺,只得趴着与侧卧着,很是辛苦,她的双腿也确定以后将不良于行了,但只要治疗得当,站起来勉强走几步还是没问题的。 让顾蕴心痛不已,卷碧那么爱说爱笑好玩好动的一个人,以后却连走路都成问题,这都是五公主那个蠢货做的孽! 卷碧自己倒是很看得开,与顾蕴道:“奴婢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其他的如何还能强求,至少奴婢以后还能站起来不是吗?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乐观得顾蕴和锦瑟反倒汗颜,之后在她面前,便尽量再没表现出过难过与沮丧来。 晚间宇文承川回来,顾蕴与他说了自己要带的人都有哪些,又问他打算带哪些人去,“今儿皇后说了,让各宫尽快把名单都拟好交到内务府,内务府还统筹安排。” 宇文承川想了想,道:“除了我自己的人,东宫其他官员也有好些要随行的,一个人总也得带一两个人随身服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