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压得听不见。 于是不止场上的男人们差点儿拼得你死我活,场下的女人们也是一样,恨不能即刻将对方的声音压到听不到,恨不能即刻踩扁了对方。 只可惜比试的结果,大邺还是输了,前三名都被鞑靼的小王爷们得了去,只有庄亲王府的二公子堪堪得了个第四,差距实在不是普通的大。 大邺的女眷们自然都是难掩失望与沮丧,鞑靼的女眷们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尤其是妮娜公主,满脸的得意都不带掩饰一下的,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六皇子妃先就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于鞑靼来说,骑马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于我们的人来说,却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以己之长胜别人之短,本该觉得羞愧才是,可她们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有本事与我们的人比赛诗词歌赋啊!” 顾蕴闻言,不欲多生事端,毕竟幔帐内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难保不会被鞑靼的女眷们听了去,便只是低声与六皇子妃道:“才赛了一项马而已,后面的比赛项目还多着呢,难道他们能每一项都胜不成?你先别着急,从头胜到尾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反败为胜才更痛快呢!” 六皇子妃闻言,这才面色稍缓,道:“大皇嫂说得对,从头胜到尾哪有反败为胜来得更刺激更痛快?” 妯娌两个说话时,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听得二人的对话,大是赞同,于是我传你你传她的,很快便传得大邺的女眷们都知道了,大家这才一扫沮丧,又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太子妃娘娘说得对,就是要反败为胜才痛快呢! 很快有太监再次过来禀告:“皇上方才已封了赛马得胜的硕塞小王爷为固山贝子,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摔跤比武,两边各派五人出站,五局三胜,每一局结束后,得胜方也可以不换人,让上一局得胜之人继续迎战下一位对手,鞑靼方出战的分别是……,我方出战的分别是……” 小太监又是噼里啪啦一大通,十个名字里己方的另外四个都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只有一个是顾蕴所熟悉的,不是别个,正是宇文策,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十一哥出马,这一场比试,看来大邺是胜券在握了。 一阵“咚咚咚”浑厚激越的擂鼓声后,比武开始了。 因为才经历了赛马时的紧张与激动,这一次,妮娜公主一马当先,带着鞑靼的女眷们直接就奔到了幔帐外观看即时战况。 顾蕴见状,想着输人不输阵,又见己方的女眷也都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不欲扫大家的兴,于是一声令下:“有愿意随本宫去幔帐外观看比试,就只管去。”带着大邺的女眷们也奔到了幔帐外。 就见十来丈开外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两道人影正战做一团,一道雄壮,一道轻灵,鞑靼人普遍都健壮,何况彼此的衣饰大不相同,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显然这会儿大邺的武士正处于下风。 妮娜公主等人都欢呼起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顾蕴她们听不懂的话,应当是鞑靼话,一边嚷嚷,一边还不忘得意洋洋的看大邺的女眷们,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把大邺的女眷都气了个够呛,也跟着娇呼起“加油”来。 只可惜与方才赛马一样,任她们喊得声嘶力竭,大邺的武士还是输了,更糟糕的是,第二个上台的大邺武士一样支撑了没多会儿,便被打下了高台。 这下大邺女眷们的沮丧连遮掩都遮掩不住了,妮娜公主偏还以不大不小的声音与旁边的叶赫福晋说道:“说骑马于我们来说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这摔跤习武总不一样了罢,大邺还是天朝上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姑姑,你说那金安答不会一个人就把他们五个人都打趴下了罢?不对,五局三胜嘛,只消再打趴他们一个人,我们就又胜一局了!” 显然方才六皇子妃的话,终究还是被她听了去。 “你!”六皇子妃立时气得怒目而视,就要去找妮娜公主理论,被顾蕴与五皇子妃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五皇子妃是不欲横生枝节,顾蕴则是有自信,因小声劝她道:“虽然我们已败了两局,荣亲王世子不还没上呢吗,我估摸着马上就该他上了,你就等着看他如何扭转败局,反败为胜罢。” 像是为了给她的话作证似的,她话音才落,一身玄色劲装,高大挺拔,英气逼人的宇文策便飞身跃上了高台,六皇子妃想起宇文策以往的种种厉害传闻,这才没再坚持去找妮娜公主算账,只是咬牙发狠道:“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痛,我看她待会儿还怎么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