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瞧中了谁,在这里故弄玄虚?” “管他们瞧中了谁,皇上不是说了,不许让他为难的吗?” “可皇上也说了,她想要什么,依言都赏她便是,君无戏言,皇上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诶,你说,那位公主方才又是为太子殿下讨赏,又是一直盯着太子殿下瞧的,不会是不打不相识,虽败在了太子殿下箭下,反而对太子殿下放心暗许了罢……” “胡说八道什么呢,没见太子妃娘娘还在,想吃挂落了不成?” …… 顾蕴将这些议论隐约听在耳里,心里着实不得劲儿,端了一杯茶在手正要吃,就听得一阵听不懂,却极是婉转热情的歌声自男席那边传来,忙抬头一看,果然就见是妮娜公主半跪在皇上面前在唱歌儿,手里还端着一碗酒,显然她唱的应当是鞑靼人的祝酒歌了。 果然妮娜公主一曲刚唱毕,皇上已经接过她手里的碗,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周围立刻曝出了一阵笑声和叫好声,孛儿只斤王爷又笑着与皇上说笑了两句什么,皇上便端起自己的酒碗,又是一饮而尽,孛儿只斤王爷见状,立刻也端碗起身,向皇上行了个他们鞑靼人自己的礼,然后一仰脖子,也喝干了碗中的酒。 二人对饮时,妮娜公主已端起酒碗,走到宇文承川和二皇子桌前,对着宇文承川,唱起了动听的歌,一面还腰肢轻摆的围着宇文承川跳起了简单的舞步。 看得同桌的二皇子先是暗喜在心,这位妮娜公主不会是瞧上婢生子了罢,若是真的,妮娜公主才又向父皇讨了赏,指不定回头她所求的就是嫁给婢生子进东宫呢,那一座山上就有两只母老虎,他们可就有的好戏看了! 但继而他便懊丧起来,只可惜婢生子今晚就要倒霉了,明日过后,谁知道他会落得什么下场,妮娜公主就算真已对他情根深种,孛儿只斤王爷却摆明了不是什么无欲无求之人,铁定不会再同意妮娜公主进东宫,那他不是又没的好戏看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让婢生子沦为阶下囚和看好戏之间,他当然选择前者,没好戏便没好戏看罢。 女宾席上,顾蕴将妮娜公主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是气了个半死,她是说怎么先前一见妮娜公主的面儿便怎么也没法儿喜欢她,敢情是因为她一早便感知到她骨子里是个贱人了,如今事实果然证明了她的直觉是对了,实在是可恨至极! 好在宇文承川从头至尾都面不改色,只是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淡淡听了一小会儿歌,便立起接过酒碗,在妮娜公主的歌声中喝净了碗中的酒,便复又坐下了,并未与妮娜公主说一句话,也未多看她一眼。 顾蕴心里方稍稍好受了些,只要宇文承川立场坚定,妮娜公主就算有再多的花样,她也丝毫不惧她! 妮娜公主给宇文承川敬过酒后,又依次给二皇子的五位皇子都敬了酒,才放下酒碗,征得皇上的容易,在人群当中跳起舞来。 她的舞姿极是优美,却又不乏力量,鞑靼人显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跳什么舞,都跟着打起拍子来,渐渐更是有人跟着她一块儿跳了起来,大邺的人却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了她是在跳一段骑马舞,俯下、仰起、侧转、回旋、弹腿、展腰……她用自己激越舒畅的舞姿展现着草原儿女特有的风情,也把整场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朝,让整片草原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直到未正,整场宴会才算是结束了,大家也终于可以打道回行宫了。 顾蕴心里虽憋着一股气,身体却着实疲累得很了,马车又一摇一晃的,以致马车才驶出了一小半不到的距离,她便已睡了个人事不省,等醒来时,大部队已经抵达行宫了。 顾蕴于是由白兰紫兰扶着下了车,被簇拥着回了玉润殿,因方才在路上已睡了一会儿,这会儿人已不那么累了,她于是先去了净房沐浴更衣,等沐浴完出来,整个人就越发精神了。 宇文承川回来了,见她已梳洗过了,自己也梳洗了一回,才打发了殿内服侍的人,笑向顾蕴道:“趁这会儿有空,赶紧睡一觉罢,晚上还不知道得闹腾到什么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