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丫鬟一回,方道:“是有些像四皇妹跟前儿服侍的人,叫什么来着……” “回娘娘,奴婢名唤朱丹,是我们公主跟前儿的二等宫女。” 顾蕴点点头:“对,就是朱丹。你口口声声让本宫救救你们公主,还让本宫替她做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们公主此番一病这么久,竟不是病了,也不是见喜了,而是另有隐情不成?” 说得朱丹红了眼圈,道:“回娘娘,我们公主一开始的确是有喜了来着,还是在两府家宴时,我们公主忽然恶心,老太夫人跟前儿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诊出来的,是太夫人说,孩子刚上身时不宜声张,所以才没上报宗人府,也没进宫报喜的。可我们公主才诊出喜脉几日呢,太夫人便带了个美貌女子到我们公主跟前儿,说那是驸马的表妹,早就与驸马情投意合的,如今公主既有喜了,不能再与驸马……同房,就请公主做主替驸马纳了那表妹罢,我们公主自不同意,太夫人当时倒也没说什么,只把那女子带走了。” 可当天夜里,四驸马回来后,便开始对四公主冷淡起来,话也少说,饭也少吃,到要歇息时,更是借口看书,避去了书房去睡觉,四公主本就是个再柔和不过的性子,自下降勤谨伯府后,四驸马又与她夫妻恩爱,她一片芳心便理所当然都交付到了四驸马身上,哪里受得了四驸马的冷淡?便有些心灰意冷了,但仍不肯松口替四驸马纳那位所谓的‘表妹’。 谁曾想没过几日,四公主于一日午后扶了丫鬟的手四处闲逛时,竟在一间素日不常用的屋子里,撞破了四驸马与那表妹正光着身子滚在一处。 四公主当即气得脸色发黄,浑身直颤,事后勤谨伯太夫人倒也立时带了那表妹前去四公主跟前儿认错,但认错完了,竟还大言不惭的求四公主:“横竖他表妹已叫光哥儿玷污了,咱们家也不能亏待人家,无非是个妾侍罢了,公主若不喜欢,只管养在伯府里,不叫她到公主府来碍公主的眼,再叫光哥儿与公主陪个不是也就是了,到底是夫妻,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呢,公主宽宏大量些,事情也就皆大欢喜的过去了不是?” 气得四公主又是一阵乱颤,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喘了半日粗气,才艰难的开了口:“驸马在哪里,本宫要见驸马,听驸马亲口说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情!” 于是忙有人去请了四驸马来,四驸马见四公主气得浑身直打颤,还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心里多少生出了几分愧疚来,这才告诉了四公主实情。 原来他与那表妹早就情投意合,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了,若不是圣旨忽然让他尚主,这会儿二人必然早是夫妻了,还说那表妹与他早就有夫妻之实,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只不过被勤谨伯逼着给打掉了,以致她此生都再不能生育,求四公主大发慈悲,就成全了他们,反正那表妹绝不会到公主府来碍四公主的眼,更不会生下孩子来让四公主面子里子皆失,她唯一的损失,也就是要委屈委屈,与人共侍一夫而已,可就算是金枝玉叶,也不能拦着自己的驸马一个通房内宠都没有罢? 远的不说,就说盛京城如今还健在的长公主公主们,又有几个的驸马是真正只守着公主一个人过的,譬如只与他们隔了一条街的三公主府上,三驸马不也听说有两个通房吗,还是三公主给的呢,还有益阳长公主,早年崔驸马与她可是出了名的恩爱,不也在外面养了外室生了儿子? 四公主若能同意他纳了那表妹,他以后绝不会再纳第二个人来惹四公主生气,而且那表妹还绝不会生出孩子来让她难堪丢脸,只痛一时便能解决一世,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无耻的论调,竟是被四驸马说得理直气壮,偏勤谨伯太夫人还仗着长辈的身份在一旁添油加醋,那个表妹也哭得是梨花带雨:“求公主大发慈悲,就成全了臣女与表哥……哦不,与驸马罢,臣女绝不敢要公主的强,臣女只要能在一旁看着驸马,偶尔与驸马说上两句话,也就心满意足了……臣女也不想这样的,可臣女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气得四公主当场将他们都赶了出去,然后不到一个时辰,便因急痛攻心,小产昏迷了。 四公主的陪嫁们自然都是悲愤交加,乱着传太医稳婆之余,还有两个嬷嬷要叫人备车进宫去,就算皇上日理万机她们见不到,皇后娘娘也病着她们不敢贸然去打扰,还有贤妃淑妃宁妃几位娘娘呢,她们既奉旨协理六宫,这些事哪怕只碍于面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