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忙活一场,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心下大定的同时,忙又笑道:“只要大皇嫂不再怄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想什么将来不将来的,况大皇嫂的胸襟气度我此番也切身体会到了,知道大皇嫂将来绝不会亏待了我们任何一个姐妹的,我有什么可不放心呢?就是百官和勋贵的女眷圈子,我素日实在与她们交道打得少,再就是……” 顾蕴见她欲言又止,很上道的接道:“百官和勋贵三妹妹且不用管了,我自会想法子的,倒是你说在就是什么?三皇妹若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出来,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诿。” 三公主这才道:“就是父皇昨儿傍晚,特地打发何公公去我母妃宫里,申饬了我母妃一番,还让我母妃抄佛经修身养性,却没说抄到什么时候……大皇嫂也知道,我母妃在父皇跟前儿本就早无体面可言了,又与如今代掌六宫的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并无交情,我实在担心底下的奴才看菜下碟,克扣我母妃的份例,或者阳奉阴违,这宫里从上到下,有几个人不拜高踩低的?偏我又不能时时进宫,所以只能求大皇嫂,代为关照我母妃一二,适当的时候,在父皇跟前儿提提她,也许父皇一时高兴,就不让她再抄佛经了呢?” 冯淑仪虽是从二品的九嫔之一,但因年老色衰,娘家势弱,早在皇上还没得妙贵嫔之前,便已失了宠,皇上经年累月也到不了她宫里一次,何况如今还有了妙贵嫔的近乎专房专宠,自然越发被皇上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这次还是四公主出事,皇上才终于想起了冯淑仪,谁知道却是通过这样不愉快的方式,三公主素日在皇上跟前儿虽也不甚得宠,但终归也算是有几分疼爱,得了什么好东西,偶尔也会想起特地提点何福海,别忘了给三公主送一份去,皇上舍不得申饬三公主,且到底是出嫁了的女儿,也要给她在夫家面前留几分体面,自然把账都算到了冯淑仪头上。 所以三公主才会有此一说,得亏父皇没连她一并恼上,她又得到了大皇嫂的谅解和感激,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以后自然有的是好日子过。 顾蕴闻言,方知道皇上到底还是迁怒了冯淑仪,因说道:“父皇也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等过几日见四皇妹一日好过一日,自然也就气消了,想必不会恼淑仪娘娘太久的,三皇妹只管放心,我回头会让人去与淑妃娘娘打招呼,让她多关照一下淑仪娘娘的,你也知道,我素来与淑妃娘娘交好,我的面子她多少会卖几分。” 说得三公主脸色稍缓,感激道:“那我就先谢过大皇嫂了,以后大皇嫂有哪里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尽管开口,我不敢说一定会与大皇嫂办得妥妥帖帖,至少也会尽全力而为。” 顾蕴少不得客气了几句,方送走了三公主。 三公主前脚刚走,宇文承川后脚便回来了,瞧得顾蕴坐在榻上,见自己进来了,也半点起来迎接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服侍自己更衣梳洗,嘘寒问暖了。 不由板下脸来,佯怒道:“这谁家的懒婆娘呢,瞧得自己男人回来了,也不说下地迎一迎,真是反了……往左右看什么看呢,说的就是你,你还装,还不给我过来?你再不过来,我可就……” 顾蕴鼓着腮看着他,懒洋洋的道:“你可就怎么样啊?” 宇文承川瞪她一眼:“我能怎么样,还不是只有自己过来。”说着大步上前,上手就捏顾蕴的脸颊:“你这小坏蛋,这两日你倒是过得滋润,就忘记还有个夫君了?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陪我一起用膳了!” 顾蕴就露出尖尖的牙齿,作势去咬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宇文承川倒也大方,索性把手递给她咬,她咬了一咬,大概觉得不好吃,这才不咬了,笑道:“不就昨儿晚膳和今儿午膳吗,早膳我们本来就不一起用的,何况午膳好多时候你也不回来的,算来也就只一顿晚膳而已,你至于打翻醋坛子吗,还是跟自己的妹妹,说出去别人大牙都要笑掉了。” 宇文承川没好气:“我就吃醋了怎么着啊,如今是个人就比我重要了,等明儿孩子再生下来后,你眼里岂非越发看不到我,心里岂非越发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不管,你今儿一定要补偿我才成。” “补偿?怎么补偿啊?”顾蕴就坏笑起来,“像前儿那样那样,这样这样吗?早说嘛,犯得着兜这么大个圈子,我帮你就是。” 说得宇文承川微红了脸,说得他好像一天到晚都只惦记着那件事似的,可又舍不得白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只得哼哼唧唧着拉了顾蕴进内室,摆出一副‘我只是不忍心拒绝你,所以勉为其难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