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不成? 是以二皇子妃至今也不曾确切的知道,二皇子与永嘉侯背地里养了一万私兵,只从二皇子这一年多以来,月月都需要大量的银子,为此她还贴进去了不少嫁妆之事上,约莫猜到他必定暗地里养了人,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多,自然也就无从理解二皇子这会儿的焦灼与恐慌到底是为何而来了。 她至多也就以为,二皇子是在担心林贵嫔和五公主,所以难免有些心虚,若让殿下知道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还不定会恼成什么样儿,不过,就算届时殿下再恼她,也已于事无补了,何况她原是为他好,为大家好,殿下总不能为了出一口气,就犯众怒罢? 念头闪过,二皇子妃已笑道:“琅儿如今一天天大了,人也懂事多了,昨儿午睡醒来后,见妾身还没醒,他便自己玩自己的,一直没哭没闹,可见是知道妾身素日带他辛苦了,在心疼妾身呢,这么个小人儿就知道贴体人了,等再大些后,还不定得多懂事多可人呢!” 说得二皇子脸色不自觉缓和了几分,道:“也是你耳濡目染,教养有方,以后也得一直这般下去才好,万不能给他养成了个纨绔的性子,他是长子,我们府未来的希望和顶梁柱,更要给后面的弟弟妹妹做好表率才是。” 这话说得二皇子妃心里一甜,她是一早就知道那两个庶子定然威胁不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可自己知道与殿下亲口说出这话来,性质怎么能一样?所以后院那两个贱人,真以为生了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万无一失了?她们哭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只娇嗔道:“当初妾身生琅儿时,殿下不是说以后咱们不生了吗,殿下想给琅儿添弟弟妹妹也成,只管找别人去,反正妾身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生的了。” 说完见二皇子又皱起了眉头,并没有与她玩笑的意思,知道他是真的心烦,忙又正色把话转了回来:“其实妾身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殿下,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守在一块儿,就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殿下实在不必烦心,不然,殿下把您的烦心事儿说出来,妾身虽未必能替殿下分忧解劳,至少殿下说了后,心里多少也能松快几分不是?” 二皇子闻言,想起如今自己已在悬崖之边,再瞒着二皇子妃显然已没有必要,且真到了不得不反那一步,岳父的支持于他来说就越发的重要,而妻子的话比之自己的话在岳父面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遂吞了一口口水,道:“我的确遇到了一件烦心事,还不是小事,而是一件一个不慎,所有人便将万劫不复的事。” 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咬牙道:“那个婢生子,他最好别把我逼急了,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真到了那一步,我活不成,他也休想再活下去!” 二皇子妃已是满脸的惨白,整个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殿下怎、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如今可该怎么办,可该怎么办……” 若是一早知道这事儿,她一定,一定……二皇子妃想着,不由苦笑起来,若是一早知道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与二皇子和离了,不做这个二皇子妃了不成?且不说天家根本不可能容忍和离这样的事发生,就算天家能容忍,她自己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她已爱了快十年的男人啊,何况如今他们还有了孩子,她便不为自己和家人族人,只为孩子,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二皇子见二皇子妃摇摇欲坠,忙扶住了她,低声道:“为今之计,怕是不反也得反,只能放手一搏了,不过兹事体大,怎么也得等舅舅回京,大家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到底舅舅才是身经百战,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在排兵布阵上,他无条件服从舅舅的话。 二皇子妃仍抖个不住:“可在舅舅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办,东宫难道会一直按兵不动的等着我们出招了,他们再来反击吗?万一他们把事情先捅到了父皇跟前儿,他们固然有罪,我们的罪却更大,他们又揭发有功,到时候他们倒是功过相抵了,我们却只能万劫不复了!” 二皇子如今最怕的也是这个,忙说道:“不会的,那个婢生子早就知道我们的秘密,却一直到如今,才肯让我们知道,而且他派出去拦截舅舅的人,一直在试图能救回韩夫人母女,甚至不计伤亡,而不是直接结果了她们,以绝后患,可见他心里有多重视韩夫人母女,怎么可能拿她们的性命来开玩笑?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一定不敢的!” 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在安慰二皇子妃,还是在安慰自己。 二皇子妃闻言,这话倒也有理,东宫若真能狠下心来,直接便结果了韩夫人母女,来个死无对证,自然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他们至今还在与自家周旋,可见太子是真看重自己的义母和义妹,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一样,所以,事情其实还没到最坏那一步? 她正要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