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明智的,也不能不为念哥儿考虑,只能道:“那你再把冬至一并带上,一旦有事,也好多个帮手。” 宇文承川怎么可能带上冬至,他还得靠着冬至保护顾蕴和念哥儿呢,换了别人,他怎么能放心?却也知道这话说出来顾蕴必定不赞同,便只点头道:“嗯,我到时候再把他带上便是。” 当下夫妻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细节,宇文承川便出门找韩卓去了。 顾蕴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发起怔来,最好皇上能不计前嫌,或者就算生他们的气,也好歹留韩家一家三口一条命,只有留得青山在,又怎会没柴烧? 届时永嘉侯见了皇上后,后面的事会怎么样,就不是他说了能算的了,他那一万私兵自然也只能随之土崩瓦解,单凭二皇子,不是顾蕴看不起他,而是他真没有那个排兵布阵的本事,哪怕再多给他几万人也是一样,所以只要永嘉侯一被拿下,二皇子一党便不足为惧了。 然后便是成国公府了,只要皇上见了成国公府多年来养寇自重的罪证,就算不会立时发落成国公府,也势必会派人去彻查的,那不但韩卓一家的冤情终能沉冤得雪,成国公府也将彻底失去福建这一块老巢,变得彻底无所倚仗,那自然也将不足为惧。 翌日午后,宇文承川在做了一系列周密的布置后,正打算辞了顾蕴,与韩卓回合后,一道秘密去懋勤殿求见皇上。 就见冬至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连礼都顾不得行,先就气急败坏的说道:“殿下,不好了!永嘉侯带着韩夫人先回了京,这会儿已在懋勤殿求见皇上了,是妙贵嫔瞧得势头不对,忙忙打发了人过来东宫告诉奴才,奴才才知道的,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宇文承川与顾蕴也是立时一脸的大惊失色气急败坏,怎么会这样?! 宇文承川因沉声道:“不是说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将永嘉侯一行拦截在通州以外,不让他们踏进盛京半步的吗,季东亭与张焕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人已进了京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几个大活人进了京,雁过留痕人过留声,竟也一直没发现,孤养他们何用!” 顾蕴倒还保留了几分冷静,道:“人都已在懋勤殿了,现在再来追究这些也是于事无补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罢,总不能任由永嘉侯在皇上面前想怎么胡说八道,就怎么胡说八道。殿下与义父也别再耽搁了,立时也赶去懋勤殿,当面揭发永嘉侯养私兵的事,再把该坦白的都坦白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皇上怎么说,若皇上不追究,当然就最好,若皇上实在要追究,我们也不过就是按最开始的计划行事而已!我这就打发人传话给大伯父去,只要金吾卫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便败不了!” 宇文承川点点头:“事不宜迟,那我和义父这就过去了,你照顾好念哥儿,若情况不对,立时按计划行事,撤到宫外去,找到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后,再设法营救我们也不迟,我们也一定会设法自救的。”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顾蕴,又去里间的床上吻了吻正在睡午觉的念哥儿,才毅然决然的大步去了。 余下顾蕴待他和冬至走远了,才双腿一软,身不由己的瘫坐到了地上,方才为了让宇文承川安心,她强撑着一口气没有表露出紧张和恐慌来,这会儿那口气一松,她自然支撑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身上总算又有了一点力气,她忙翻身跪起,对着西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起来,各路神仙菩萨,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度过眼下的难关,保佑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安然无恙啊,——即便她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如今也少不得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彼时永嘉侯已在懋勤殿见到皇上了:“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虽一度恼极了永嘉侯,但到底事过境迁,如今已比之当初乍然听得他侵吞军饷时好多了,不然方才听得何福海进来禀道:“永嘉侯在殿外求见。”时,也不会让他进来,直接就将人给打发了。 是以待永嘉侯一行完礼,便和颜悦色的叫了起:“平身罢。朕也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清减了不少啊……不是,你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你府上穷到你身为一家之主,连身好衣裳都穿不起的地步了?何福海,永嘉侯府上日子过不下去了,你怎么也不说禀了朕?” 也不怪皇上吃惊,实在是永嘉侯身上的破布衣裳也就比街上的叫花子强一篾片而已,所幸他的头发还算整洁,脸也还算干净,配上他通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才能让人第一眼注意到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上的衣裳,也才能让人不怀疑他是真的永嘉侯。 却是永嘉侯一路上为掩人耳目,刻意乔装成了进京投亲的难民,所以才会这样的,只这话他暂时还不方便向皇上解释,便只是赔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