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岂敢打草惊蛇,便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事出突然,也只能先把既得的证据呈到父皇面前,请父皇即刻遣钦差前往福建彻查,将那群蠹虫绳之以法,还冤死之人一个清白与公道了!” 说完,又自袖里掏出几页纸张,双手举过了头顶。 何福海便忙上前接过,恭敬的呈给了皇上。 其上正是成国公府这么多年来如何与福建的水匪和海盗们勾结,监守自盗,垄断海运,牟取暴利,陷害忠良的种种证据,皇上只看到这些年来成国公因此牟利近千万两,且还不是确切的数据,只怕真实的数据更吓人这一项,已是气得铁青了脸,倒是顾不得去关注后面因为知悉了他们罪行,便落得满门俱亡下场的忠良都有哪些了。 韩卓缓声开了口:“臣方才虽不在懋勤殿,却能大概猜到永嘉侯都对皇上说了什么,不外臣乃罪臣之后,必定对皇上心存怨恨,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对圣躬不利,可臣一开始便知道自家的冤屈乃是拜成国公府所赐,皇上也一直被蒙在骨里,又怎么会如此是非不分?等到臣有了侍驾左右的资格,等到臣亲眼见识过了皇上的英明神武后,臣便越发不可能怨恨皇上了,老虎尚且有打盹儿的时候,皇上日理万机,哪能事无巨细什么都亲力亲为,因此被底下的人浑水摸鱼了也是情有可原,与皇上何尤?” 觑了觑皇上的脸色,继续道:“至于臣与内子,当年若非臣一家忽然蒙受不白之冤,落得满门俱亡的下场,她一定不会进宫的,所以还求皇上慈悲为怀,宽宏大量,饶了她和小女,小女生来便患有心疾,便皇上不治她的罪,也未必就能……臣只求皇上要降罪,都冲着臣一个人来,千万不要迁怒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您的儿子,更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您已经在他的生命中缺失了父亲的角色那么多年,难道还想继续再缺失下去吗?” 皇上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去生宇文承川的气,与永嘉侯蓄养私兵和成国公养寇自重的行径比起来,宇文承川与韩卓等人做的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好吗? 尤其是成国公府俨然已拿福建当自家地盘,俨然已拿自家当福建土皇帝的事,皇上近年来也不是不曾耳闻过,心里更是诸多不满与猜忌,只这一年多来,碍于朝廷事情多,三皇子又年轻早亡,所以暂时没有追究而已,却没想到,他们已过分到这个地步,眼里可还有他这个皇上! 皇上当即怒喝起何福海来:“传朕旨意,立刻着腾骥卫去成国公府拿所有成年男丁下诏狱,待钦差前往福建查明一切后,再行论罪,成国公世子即日奉诏还京!” 顿了顿,看了一眼永嘉侯,又道:“再着腾骥卫拿永嘉侯府所有成年男丁下诏狱,二皇子宇文承乾禁闭府中,待钦差查明一切后,再做定夺!” 自家所有成年男丁都下诏狱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岂能例外……永嘉侯万万没想到,不过眨眼之间,事情便发展成了这样,他不但没能将太子给拉下马,反而连自己也填限了进来。 说来说去,都怪成国公府太胆大包天,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那样的事,难道不知道皇上最忌讳这些吗?偏又没能做好善后,让太子的人给揪住了小辫子,连带皇上本来只对他有三分猜忌的,立马也到了十分,实在是可恶啊! 与他们的大逆不道行径相比,太子等人的那点儿小打小闹,立马变得微不足道了,何况太子又狡猾,知道利用皇上的愧疚之心,只要皇上觉得愧对他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自然都是情有可原,远构不成欺君之罪了! 永嘉侯忙为自己辩白起来:“皇上,臣真的是被陷害的,您不能就凭太子殿下的一面之词,就给臣定了罪啊,何况如今林贵嫔与五公主还身陷囹圄是事实,太子殿下再情有可原,犯了欺君大罪,手握半个朝廷,只差架空了皇上是事实,韩卓夫妇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也是事实,难道皇上就不管不问了吗?” 皇上就看了一眼韩夫人,方才见到人后,他的确恍惚记起了自己曾有过这样一个妃嫔,可当年到底怎么盛宠过韩夫人,与韩夫人怎样柔情蜜意过,他却是半分也记不起了,何况如今他一心都在妙贵嫔身上,就像妙贵嫔之前说的那样,‘横竖都是您不要的,难道还不兴别人捡了去不成?’,所以对韩卓和韩夫人的所谓背叛之举与他戴绿帽子之举,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