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撑不了多久,就得岌岌可危了。 所幸很快去东宫运床弩的人便到了,四架巨大的床弩往城墙上并排一摆,取代了之前投石机的位子,待东宫专门研制这个的人一声令下,便居高临下对着城墙下的叛军一阵狂轰乱射,叛军立时倒下了一茬又一茬,一时都惊惧恐慌到了极点。 后面观战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吴治廷看在眼里,也是又惊又急,宫里几时有这般厉害的武器了,他怎么不知道?本来事出突然,五城兵马司的人便来不及准备充足的武器箭矢,已是落了下乘,若再任由那大杀器发威下去,他的兵们岂非很快就要全军覆没了? 他的心腹副将也是满脸的惊急,近乎声嘶力竭的道:“大人,永嘉侯世子手下不过百来号人,属下这就带着人去把老夫人他们都抢出来,我们便可以不必再受他们的威胁,不必再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兵白白送死了,大人,您就让属下去罢!” 眼见说话间自己的兵又有几排倒下了,吴指挥使的眼眶也越发烫得厉害了,那些都是他的兵,都是他手把手,一个个选进五城兵马司的兵啊,有的才十八岁,有的才娶亲,有的还未生子……现在,却因为他的私心,全部要成为填坑的炮灰了! 可想起年轻轻便守了寡,忍辱负重,含辛茹苦才将自己养大,让自己有了今时今日地位的老母如今还在永嘉侯世子手上,吴指挥使到底还是一咬牙,哑声驳斥起心腹副将的话来:“不行!事已至此,只能进不能退,只能成不能败,否则不但现在牺牲的人都白牺牲了,连咱们,连剩下的那些将士们的命,也都将保不住,我们根本已没有退路!” 宇文承川与顾准韩卓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因三人目力都极佳,就着火光,终于看清楚了吴指挥使的脸。 顾准立时便恼怒道:“吴治廷那个叛徒,枉我自来高看他一眼,觉得他与旁人不一样,是个可交之人,没想到竟瞎了眼!殿下,那个床弩的射程能到吴治廷那里吗,臣真是恨不能立时将他射成个筛子!” 宇文承川目测了一下,摇头道:“太远了,只怕射不到他。对了大伯父,先前孤让你分散出宫去宗室营等地埋伏的人可都散出宫去了,今夜盛京势必会一乱到底,我们虽在五城兵马司也有人,也能保证他们不会轻易被煽动起来跟着作乱,光靠他们,要保护那么多宗亲臣工的安危,怕是不容易。” 顾准忙道:“殿下放心,一早就按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散出去了,也安排了人届时在人多处大喊‘永嘉侯与二皇子犯上作乱,皇上已下旨,杀无赦!’,西山大营的将士也有好些就是盛京人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眷遭殃,一旦知道自己是被蒙蔽的,未必不会临阵倒戈,真想造反作乱的,不过是上面的人罢了,下面的兵士现放着太平安乐的日子过得好好儿的,谁愿意造反的?” 爷儿俩个说话时,宇文承川也一直紧盯着下面的战况,忽然发现上来冲锋陷阵的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并不见永嘉侯那一万精兵的踪影,更没有看到永嘉侯与二皇子,不由皱起了眉头:“据孤所知,吴治廷是个真正爱兵如子的,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兵们这样白白的上前送死?林永继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韩卓忽然插言道:“我早前曾听人说过,吴治廷打小儿便没父亲,其母为了养大他,曾委身于人做妾,他也一度跟了继父姓,还是在他出人头地后,才改回了本姓‘吴’的,是以他侍母至孝,想来林永继十之八九是挟持了他母亲,他才不得不屈从的。” 这么隐私的事,也就只韩卓这个前腾骥卫副指挥使能知道,并信手拈来了。 可就算知道永嘉侯挟持了吴老夫人,他们又能怎么样,现在也不能派人去解救吴老夫人,让吴指挥使没有后顾之忧,临阵倒戈呀? ------题外话------ 亲们,还没投掌门人票票的能投给瑜吗?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没想到忽然异军突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有可能被追上了,瑜实在需要大家的支持瑜帮助啊嘤嘤嘤,大家能助瑜圆出版梦吗,鞠躬拜谢大家了,么么哒(^_^) ☆、第二百九六回 转机 正当宇文承川与顾准韩卓三人都一筹莫展时,有传令兵大口喘着气跑了上来:“太子殿下,不好了,顺贞门已破,永嘉侯与二皇子带着人杀进皇城了,如今直逼内宫,我们指挥使大人特命属下赶过来请求支援!” 顺贞门乃皇城九门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又有护城河做天然屏障,所以宇文承川安排去那里镇守的兵将是最少的,就是笃定了永嘉侯与二皇子也能想到这一点,定不会选那里做突破口。 却没想到,他们偏就选了那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