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说扫兴的话……” “我要回家!”她泪光莹莹。 什么?沈肃似是不敢相信。 “我要回家!”她大声重复一遍。 这简直气坏了沈肃,是不是一句重话都不给人说了?全世界就你有理,我费了半天劲讨好你带你出来玩还安排了好多节目,结果半路你就要撂挑子,他忍气吞声道,“不行,跟我走。” 他人高腿长,看上去没用力,可只需抓着她就能将她提走,何况因为生气他的脚步不由加快,可想而知被他扯着往前走的刘玉洁有多狼狈,连昭君套都掉了,几乎是踉踉跄跄的拖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过分时,心头咯噔一声,连忙刹住脚转回身,身后的她早已泪如雨下。 ****** 大张旗鼓的出行,异常狼狈的归府。 几乎没人发现沈肃与刘玉洁何时回到听松苑,只有打帘子的小丫头发现。 因为绿衣和绿染都没回来,沈肃冷着脸吩咐秋歌,“打盆热水进来。” 秋歌眼珠转了转,欠身退下。 刘玉洁慌了,她这般狼狈怎能让劲敌看见,“我不要秋歌,你,你换个人打水。” 她满脸泪痕。沈肃哼了声,“你不要的东西多着了,不让她去难道让我去。”这话似乎有点重,他急忙描补,“我这不是要留下来陪你吗!” 秋歌笑盈盈端着水进来,刚要绞帕子却被沈肃一把夺下,“下去吧。” 发生什么事了?秋歌一脸担忧,目光在背对而坐的刘玉洁与沈肃身上来回转,但依然乖巧的应诺,款款退下。 “快擦擦,哭成这样成何体统。”他沉着脸捏起刘玉洁下颌,亲自为她净面,谁知竟被她一把推开。“洁娘,你又怎么了?”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刘玉洁感到心凉如水,什么样的伤害没见过,为何就忍受不了他的尖刻对待?大概沈肃对她太好,让她渐渐忘乎所以……想到这里,她猛然惊醒,微不可见的打了寒颤,人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刘玉洁呐呐道,“以后没我允许不得遣走我的婢女;我不喜欢秋歌,当我觉得难堪的时候不准让她靠近;最后,我想我们……我们最近有点忘乎所以,是该重新整理一下。” “整理什么?” “我不否认喜欢你,但协议上的很多内容依然有效,必须保留。” 终于敢将喜欢他这件事宣之于口。沈肃略有得意,神情却不动声色,冷声道,“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你很好,但我不想用一生的幸福来赌你的爱。”刘玉洁冷静的令人心底发寒,“我已经把身体交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但协议不一样,里面那么多约束,比如不准碰我的婢女,不准休我……每一样对我而言都至关重要。” 什么? 谁要碰你婢女了!沈肃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气的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你别侮辱人啊,谁稀罕你婢女啊!”他都要冤枉死了,不带这样瞧不起人的,“秋歌这般貌美我都没收房,难道我瞎了,放着秋歌不要整天盯着你的绿衣绿染!” 他是真恨啊,在她心里,他竟连一个婢女都比不上。更可气的是还像防贼一般的防着他,唯恐他玷污了她的宝贝婢女。 “你能别再提秋歌吗?”她是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提?这是我的婢女,她打小就在我身边,即便心眼儿多了点不招你喜爱但她从未做过有违良心或者大逆不道的事,况且我与她清清白白的,我真不知道你吃哪门子的醋!”沈肃怒极反笑。 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瞬间将刘玉洁吞噬,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她心底不停的拉扯。 一个小人在警告她:刘玉洁,见好就收吧,你不能否认除了阿爹沈肃是世上最疼你的男人,你要跟他过一辈子,现在闹翻了,难道你真想清冷孤寂的走完这一生?你不想念他的甜言蜜语和温暖的怀抱吗? 另一个人小人却在反驳:这算什么疼爱?你忘了他在外面如何拖着你走?忘了心中的惊讶与惶恐?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回来,哭泣的样子被秋歌看见,他不体贴你还指责你,甚至哄骗你撕毁协议!别忘了协议一旦撕毁,你的一生便只能靠他的良心过活了,有良心算你幸运,若没良心你就继续走上辈子的路吧! 女人最大的弱势便是一旦投入感情后永远比不得男人理智,比如同样委屈的她已经在反思自己,想着如何让彼此好过一点,然后平心静气的反思一下今天为何要吵架以及各自的目的是什么?沈肃已经开始亲她。 他游刃有余的在她身上点火,其实心里憋着不甘与许多控诉。 刘玉洁还以为这是要和解的意思,便忍下哭泣,任由他欺身而上,这次有点粗鲁,再加上昨夜的纵情,立刻有点吃不消,可是刚喊了一声,他的眉头皱了,这让刘玉洁不禁缩回了抗拒,含泪接纳他,尽量让他舒服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