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仿佛铺满夜幕的星空,他仔细打量她,才道,“你这般美貌,怎么会丑?” 他开始解她身上的绳索。 刘玉洁眼眸闪了闪,攥紧手心。 “即便我受伤了,抓你……还是易如反掌。”韩敬已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没有反驳,嘴角翕了翕,“你不疼吗?” 伤口啊?韩敬已似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怔了下,“挺疼的。” 刘玉洁侧过头不敢看他,“包扎下吧,我不是同情你,是怕你来不及走便因流血过多而死,我们可是约好了黄泉路都不愿相见。” “你帮我。” “好。” 他缓缓解开衣衫,露出受伤的肩膀,“这是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干的。” 刘玉洁抿紧嘴角,示意他撕块布条下来,她力气有限撕不动。韩敬已很容易就看懂她眼神的意思,忽然将手伸进她裙里撕下一块柔软的里衬。 刘玉洁尖叫一声往后爬了好几下才冷静下来。 “你明明都快要吓死了,就不要再假装镇定。”他倾身缓缓爬回她身边,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柔声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很想你,想要你,如果能死在你身上一定也很幸福,可是抓你的人告诉我,你有了身孕。” 身孕?刘玉洁脑子嗡的一声,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总要差个七八天,如今算起来也快有两个月没来。 韩敬已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吻了吻她微微扁着发颤的红唇,“我不想跟你最亲密的事被别人看见,尤其还是沈肃的孩子。” 他想从她身上获取一点温暖的慰藉,但无法再要她了,除了上面的理由,他也很虚弱,而要她就会动情,动情便要带来窒息的痛楚,他怕中途晕倒,这对韩敬已而言实在不可忍,他可以忍受刘玉洁任何诅咒,唯独不能听她说自己不行。 刘玉洁双手死死捂住小腹,就连韩敬已爱怜的亲吻也浑不在意了,直到他喘息着含住她的耳垂,双手不停轻抚她的后脑勺,她才无力的问,“你真的要杀我吗?” “你说呢?” 她的回答是越来越强烈的哽咽。 “傻瓜。”韩敬已憋不住笑了出声,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戏弄她了,他缓缓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也有十八岁了,我在阜南道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个年纪,不过比现在瘦一些,瘦的皮包骨头。现在很柔软,想来沈肃喂你吃了不少好东西。说起他我忽然想到……倘若你没了,他会不会生不如死?” 这个问题问倒了刘玉洁。 如果她没了,沈肃会怎样? 她用力抓住韩敬已的胳膊不让自己晕倒,与其说是回答他不如说在告诉自己,“他会好好的活着,因为我们有毅哥儿,不管你做什么都打不倒他!” 韩敬已一面揉着她因为捆绑而发紫的手腕一面道,“嗯,打不倒。” 之后,他仿佛蝴蝶迷恋香花,又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吸啜,不敢用力,怕惊扰一场好梦,又不断用力,想要更多的碰触来抚慰。 刘玉洁被他亲的上不过气,一阵一阵的眩晕,双手不停在他后背厮打,似乎被她打烦了,韩敬已终于捉了她右手,塞了一根纤细而冰冷的针状物。 “你干什么?”刘玉洁惊慌失措。 他这是要迫使她用针戳死自己吗?这个念头刚起,被他控制的右手已经捏着森寒的长针扎向了他的左耳。 刘玉洁惨叫一声松了手不停往后躲,韩敬已疯了! 他胡乱擦去左耳的血迹,俯身抱起她,一面吻着一面大步朝前走,刘玉洁伤心欲绝,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他将她丢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去,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拿了案上的烛台,点燃途中的帷幔,一直燃烧到密室的木门,在亮如白昼的火光下,他不断前行,直至走到了烈焰深处。 即使无法动弹,刘玉洁能想象出充满桐油的密室此时是何种景象,而他在烈焰中心。 火光令沈肃很快确定了方向,从他发现不对杀过来找到刘玉洁,正好一炷香的时间。 刘玉洁面色苍白躺在地上,衣裙犹如绽放的花朵。 这一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天一夜,安喜殿正殿化为灰烬。 许多年后,她变成了正一品的诰命,与一些人相识又与一些人分别,早已忘了当初那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