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处偏僻荒芜之地,但心里再没底,至少同伴相依,她们可以互相支撑。 孤身在异乡,最寂寞的痛苦,大概就是生了病,身边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令人陡然间生出天大地大,漂泊无依的孤怆。 以她平时的做法,此刻应该找医院输液,或者至少卧床休息。但想到万一赶不上盗猎巡山队的安排,而统一行动是不会等人的,许盈沫只好虚弱地站起来,找纯净水漱口,努力撑住。 昨天宁真已经提前告知了,这次虽然是联合行动,但县上并没有开动员大会——你这边高调地开个会布置工作,那边盗猎的已经听到风声,哧溜一下跑光了,还巡个毛啊。所以队伍成立好,路线布置好,突然通知,临时出发。 换言之,这一次的纪录片,她们摄制组是没有自主性的。 . 许盈沫正打算叫前台送点葡萄糖过来,窗户忽然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她恹恹地回过头,就……吓得张大了嘴…… 她看到了一幕奇观! 天辣,就算浑身像练了邪功一样不舒服,也不能抵挡她此刻发自肺腑的震惊!七舅老爷啊,这个……宁真他们县里,还有裸-奔的风俗吗!! 这个全身一丝-不挂、拼命敲窗的女人,是在闹哪样啊! 虽然宾馆里总是喜欢提供那啥服务,还乐此不疲、持之以恒地往门缝里塞卡片,但大白天的这也太奔放了吧,直接裸-奔上门?这是强买强卖,不能退货吗? 这个大姐也是蛮拼的,有职业精神和积极性是好事,但她也是女的啊! . 许盈沫震惊得水都忘记了喝,保持张大嘴的模样,直到那个女人自己拉开了窗,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窗户外的阳台与隔壁阳台相连,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突破天际的骂声:“#%%¥%臭不要脸的(不堪入耳自动和谐),婊砸还敢跑,看我一顿皮驼子打死你!” . 随后不到三秒,许盈沫的房间门就“咚咚咚”响了起来,被毫不客气地拍打,门外的人显然非常焦躁,拍了没两下,嫌威力不够,直接抬腿踹门。 这么凶悍的行为,许盈沫当然不想开门啊!她此刻病中,脑子也迟钝,对眼前的情况有点茫然无措,还有些摸不着边际——到底是该问光身子的女人,还是问外面发疯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踹门不成,又歇斯底里地吼道:“贱人,给我开门!你敢勾搭我男人,看老娘不撕了你的#¥%(马赛克)……” 光身子的女人吓得发抖,但还是先扯了许盈沫的床单裹在身上。“小、小妹妹,求你了,别开门!” 事到如今,再迟钝也能猜出点端倪,大概是隔壁房间抓奸,殃及到了她这里。小县城这种狗血事真的不少见,昨天一路上,宁真还八卦了好几个,什么爷爷睡了孙女啦,奶奶帮忙瞒着啦……各种惨绝人伦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蒙昧山区算是高发地带。 想到这里,许盈沫对光身子女人的哀求置若罔闻,她对此类事情一向发自内心的厌恶,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许盈沫刚开了个门缝,房门就贴着她的鼻子尖被踹了开,力道带来的劲风,掀起了她的头发。 . 门外骂人的是个烫着玉米卷的中年妇女,她老公跪在地上,缩着身子p都不敢放一个。她一脚把门踹开,激动得挤了进来,恶狠狠地看了许盈沫一眼,然而在看清她的脸后,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口气又厉了三分:“你又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指着光身子女人,咬牙切齿看着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住在自己老公和小三的隔壁?小三被抓奸后还爬到她的房间里?想想就知道了,她们肯定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她简直更愤恨了,冲动得热血上头,什么都顾不得思考,本能朝着许盈沫三两步奔了过去,伸出手要抓她头发。 许盈沫下意识退了两步,虽然她病了,精神萎靡,但力气还在,一把挥开了中年妇女,那女人踉跄了一步,撞到光-裸女人身上,两人仰面倒在了……一摊呕吐物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