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哲微微一笑,看向屏幕,认真的点评道:“你们的思路很新颖。丛林里血腥的画面,就像每一个谴责盗猎的作品那样,长镜头讲述动物们艰难的处境。不同的,却是视角,不再像上帝那样悲天悯人的站在高处谴责盗猎分子,而是从根源上去探讨盗猎行为产生的原因,人类生存发展和动物生存的冲突。” 小张听得一愣一愣的,卧槽啊,少爷,你竟然还说得这么学术了,这么高大上了,这牛逼要吹破天际啊! 宋琢言又岂能看不出,谢斯哲籍由点评,在捧这个纪录片! 不服,比起学术领域,文艺美学,显然还是自己擅长的多啊。 于是宋琢言也不遑多让:“没错,创作者把自己也当作了生物链中被狩猎的一环,这一幕见证了盗猎分子和山民发生的争执与冲突,把盗猎行为的阐述从以往纪录片中‘形而上’的批判主题中突破出来,更多引发的,是我们对城市和环境的思考。” 微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增益其所不能。我能把《艺术概论》倒背如流。 于是,一顿晚餐,两个人各不相让,发表着自己的艺术见解、哲学理念,一路把一个颇为乡土的盗猎纪录片,给捧上了哲学、文艺美学的高峰…… 负责指挥总剪辑的赵婷,坐在一旁听着,酸的脸都要抽搐了……喂,这只是一个纪录片而已,但听你们说的,我总感觉好像我们马上要斩获金柏林横扫奥斯卡了啊?=_= 舒茂菁也听到了几句,她不免好笑,过了一会儿,对许盈沫悄悄道:“这俩人,可真有意思。” 【宿主妈妈果然目光如炬!这俩人就是对宿主有意思!】 许盈沫:“……” 她觉得她已经要看不下去了…… *** 这顿聚餐结束,宋琢曦送舒茂菁回酒店,谢斯哲送许盈沫回宿舍。宋琢言想到今晚炸裂苍穹的一幕,天雷滚滚地驱车到宋琢曦的公寓楼下,坐在他的家里等着他回来。 过了一会儿,宋琢曦回来了,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打开门,看到堂弟坐在沙发上等他,颇感意外:“你不回自己家,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还不想来呢。 要不是你如此无耻。 然而没办法,宋琢言还是得把话对宋琢曦说清楚:“堂哥,你终于遇到了灵魂契合的人,我也为你感到高兴。但是,你追的那位……咳咳,舒茂菁女士,她的女儿……我也正在追啊,我爷爷还挺喜欢她的……”所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宋琢曦本来正在笑着,闻言愣住,脸上的笑容挂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指头就要戳破。愣了一会儿,他讪讪笑道:“挺好呀,我这要是成功了……你们,近距离增加见面的机会_(:3ゝ∠)_” 好你妹!许盈沫比他小四岁,突然变成了他的侄女……这是什么神展开? 宋琢言冷冷一瞥,内心复杂得无以言喻:“你知道你们俩要是成了,我和她的辈分儿就变成什么了吗?——是!叔!侄!” 人家二十四芳华的翩翩美青年,摇身一变成了许盈沫的叔叔,这玩笑开得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宋琢曦不满地嘀咕道:“你想啊,我今年都三十九岁了,你还小,你这个年纪,就算去相亲市场,和很多人见面都得叫哥哥姐姐,你急什么啊?你连晚婚晚育的年龄线都还没到呢。我就不一样了,你看,我为了等待缘分,等待真爱,蹉跎了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啊!我有预感,要是错过了她,以后大概真的不会有更好的人出现了。” 宋琢言心想,你的真爱是真爱,我的真爱不是真爱吗。真爱又不是马铃薯洋白菜,还要分时候吗? “唉,真是的,白把你看到这么大,你刚出生那会儿,还在床上爬的时候,你爸妈都忙,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