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姐儿在熟悉的味道的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的这才又睡过去。 心里却在感慨:又长了一岁.... 大年初一,自家乐,大年初二回娘家。 杏姐儿早好些时候就接到信,说是回水溪村过年,这大年初二的就领了孩子与丈夫一同来了。 因着偶有书信往来,倒是不觉得离了有多久。 都说孩子的记性最是好了,马上就是十五元宵节,康哥儿初四初五的时候就开始在谢大郎和赵氏跟前转悠,时不时提醒一句 “娘,马上元宵节了。” “嗯。” 康哥儿见赵氏没有了下文,接着又跑到谢大郎跟前 “爹,元宵节有灯会。” “是啊,可热闹了。” 康哥儿眼睛一脸,连连点头 “对啊对啊。” 说着眼睛闪闪亮亮一脸期待的看着谢大郎,却见谢大郎转头又忙着别的了,顿时一阵失落。 到后来时不时就在两人跟前重复这句话,一直盘点着各种送礼回礼的赵氏和谢大郎总算发现了康哥儿的不对。 这一问才猛然发现,原来去年过年,元宵的时候谢大郎承诺过在宁阳县灯会要带去看的,没想到这都一年了,居然还记得! 因着谢大郎早早就应下的,好在原先就定了元宵节前回去,这会儿答应起康哥儿来也很是顺嘴。 “成,今年回家带你们看灯会去。” 康哥儿顿时欢呼一声才心满意足的跑出去玩了,这是迫不及待的去跟小伙伴说去了? 大年初八一过,大房一家与杜氏起了一个大早,将早早收拾出来的东西打包放在车上,驾着牛车就往宁阳走。因着也不赶时间,倒是慢悠悠的。 一家子在车上,扯东聊西的,圆姐儿和康哥儿时不时插上两句倒也能引得一路欢声笑语。 待谢大郎将问题放在了润哥儿学习上之时,润哥儿一句话却是让整个车都安静了下来。 “县学里头每年都有考入冀州书院的名额,每年年末大考之后会按照成绩分发名额。先生说....我可以一试。” 润哥儿说的很是平稳,没有丝毫的急躁或者兴奋。 若不是知道冀州书院的厉害,只以为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而已。 要说冀州书院,别说其他人,身为“外乡人”的圆姐儿都是听过的,那可是所有冀州城及其管辖地的人的骄傲!冀州书院隶属蓟州城,并非唯一,但却是当地最好的官学书院。 从蓟州书院走出去的状元数量足以甩了别的书院十几条街,更不要说榜眼探花了。 然而冀州书院的学子几乎个个精英,每年全国范围的招生,录取的名额却是有限,而所有必须经由别官学推荐后考试择优录取,且不说全国多少官学,但为了多拿几个冀州书院的名额,别的官学那都是挤破了脑袋的,而宁阳县本就属于冀州城的管辖范围,属于“自家人”因此这分来的名额要比冀州城外的官学所分到的名额要多上一两个。 即便多上一两个那也是足以让县学的学子们牟足了力气去争抢的,而润哥儿却直接被先生叫到一处,提点了一二,这显然是极其看重润哥儿的。 要知道那冀州书院,只要能进去,至少是个举人咧!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杜氏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然后大惊的问道 “说的可是实话?先生有意提点你去蓟州书院?!” 虽然润哥儿自小学问就好,当年也就是想想县学那都是觉得顶顶好的,这会儿的意思是....润哥儿甚至能去所有学子向往的书院,这让杜氏一脸的不相信。 这会儿发愣的谢大郎和赵氏也反映了过来,赵氏直接拉住润哥儿的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