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总算又怀上了。前两次小产让湘姐儿警惕了起来,听李氏回来后私下说都是那庶长子的姨娘给害的,是不是真的两说,但进门五年还不曾剩下一儿半女也让湘姐儿在王家越发艰难起来。 再说说二房,如今年哥儿第二年总算是考上了府试,如今已然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第二年不仅娶妻田氏,还生了一个儿子华哥儿,如今正是两岁的年纪,盼哥儿如今也都十来岁了,如今正在县学念书。 二房因着给味月楼供应蔬菜也赚了一些个钱,在水溪村包了地,在水溪村俨然是个小地主了。 而最大的变化许是大房了。 如今味月楼沿着宁阳县往外一路开了好几家,前两年开到了冀州城的文德街,也因此举家从宁阳搬到了冀州城中。 要说生意上的事情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儿,那么大房的润哥儿却是整个谢家的骄傲。 自从十五岁那年下场,几乎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考到乡试,还是头名解元,那可是谢家祖辈里头头一个举人老人,头名啊。 在本朝,举人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这在谢家人眼里,那可不就是官老爷了么? 十七岁的头名解元,莫说旁人,便是冀州城知府那都是亲自宴请了润哥儿一行,足见对润哥儿的重视。 所有人都兴奋着,偏润哥儿自己并不上心,反倒对读书功名一事上开始越发的用心,便是冀州书院的先生都说,需要再磨砺几年再继续考,可润哥儿偏偏不愿,只说浪费时间,第二年春天便赴京参加会试,不意外的荣登会元,连着两元差点没让杜氏笑抽了过去。 过了会元便是贡士了,接着的殿试在会试结束后两月在宫中举行的,据说当时对于前一甲前三名的排序让皇上与臣子有了争执,原本润哥儿只得探花郎,连因为三人中长相最是俊美这样的理由都出来了,不过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竟让润哥儿连了一个□□,状元之位落在了润哥儿头上。 虽然圆姐儿不知道当时京城是如何一番盛景,可是从别人口中所得知的,那真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不足二十的状元郎,打马走过长安街,俊美容颜当真是惊才风逸,光风霁月的人儿,据说游街时,雌性瞧了了那都是羞红了一张脸,甚至还有不少家中有待嫁姑娘京官都给投了橄榄枝.... 润哥儿金榜题名,自要回到祖籍祭天拜祖,这在谢家那可是极大的事情,那一天,谢家风光无限,回到水溪村,谁人不羡?而也正是那一天,大人们都忙着润哥儿的事儿,忙着前来道贺的人,圆姐儿和康哥儿手拉着手,在人群后头瞧着润哥儿挺拔如松的背脊,远远的...只能瞧见一个背影... “大哥很厉害呢。” “很羡慕?” “嗯,但是也很失落。感觉咱们和大哥不是一类人一般....所有人都说我和大哥压根不像。” 康哥儿的沮丧当时让圆姐儿心神一阵 “你我双胎不也不像么?虽说读书不行,可是你做生意行啊,这一点大哥可比不过你。咱们家一人官场,一个商场....可算是圆满了。” 听了这话康哥儿才好一些。而圆姐儿则愣愣的瞧着前头已然快要十二的少年...忽然的...也觉得...离得好远..... 殿试后是直接授官,按理来说,一甲三名都是进翰林,状元一般授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实打实的清闲文官,可毕竟近天子,升起来那都是很快的。 可这一次,却被外放,也是头一个外放的状元,为益州兰河县县令,正七品。这可让朝堂上不少老狐狸都开始琢磨起这其中圣意。 虽说与榜眼探花一个品级,可这县令虽说官小却是个实打实的实缺。走马上任有期限,润哥儿来不及在家中多留,带上如玉便往兰河县上任了。 匆匆来,匆匆走,圆姐儿只觉得与润哥儿话都没说两句就走了,这一上任,那就是好几年都见不到面了。 如今润哥儿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便是生辰都没吃到一碗赵氏煮的长寿面。 谢家的孩子过生辰从未大半过,爹娘给的小礼物,早些时候杜氏给的铜钱,现在给的银豆子,加上赵氏煮的长寿面,添俩鸡蛋,这就算过了生辰了。 这样的传统伴随着每个谢家孩子长大,润哥儿哪怕是去宁阳也好,冀州也罢却从未落下过,今年却是头一次。 这还就罢了,最让赵氏着急上火的却是润哥儿亲事,当年润哥儿埋头苦读的几年哪里好说亲?后来中了解元更是不敢随意说人家,如今定下来,状元郎啊,多好说亲事的时候...偏偏被皇上一道圣旨,打发去益州兰河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