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父亲隐瞒。他尚未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徐念念又是刚刚和襄阳侯和离……这身份父亲到底是鼓励还是阻扰,他也拿捏不定。 秦首辅心里悲伤了,儿子大了就开始藏心事儿了。 他知道秦子仕是闷葫芦,儿子若不想说,谁都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秦首辅妥协了,换了个更糟心的话题,道:“你妹妹的事情……你怎么看!” “萱宁?她怎么了?” ……“她都快十七了姻缘还没着落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这事儿爹和娘去说吧。”秦子仕对于他们家的女孩也挺头疼。 “说了。你娘说你妹妹就想嫁给襄阳侯。” ……秦子仕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爹在试探他。 “隋孜谦虽然成过亲,按理说咱们家二丫头给他做新夫人可没辱没了他。偏偏朝堂上的人跟疯了似的,把他捧的炙手可热。新帝登基,摆明励精图治,专心治理朝政,皇上那条路走不通,他们便盯上了襄阳侯夫人的位置。最要命的就是宁家,我听说宁家决定让宁昭仪,哦,不对,宁太妃的嫡亲妹妹去做良妾,真是脸都不要了!” …… “宁家马贩子出身拉的下这个脸,我可不能送xx去做妾。” “那爹便致力于让妹妹成为夫人呗?”秦子仕突然觉得襄阳侯若是可以早日成亲,徐念念怕是才能考虑是否再嫁。否则光是隋皇后的面子就过不去。隋孜谦不娶妇,徐念念想再嫁?按照太后娘娘的期望,徐念念一辈子不再嫁娶才是女人应当守的本分。 思及此,秦子仕劝道:“萱宁性子刚烈,不如爹帮她谋划一番。” 秦首辅都想大耳瓜子他了,道:“所以,我要把好好的闺女塞给个和离过的男人也就算了,还眼睁睁看着女婿纳太妃妹妹做良妾!然后每日还要替臭丫头操心襄阳侯府后院那破事儿?宁太妃可有个六皇子,那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能少给我添乱吗?你爹脑袋还没被门夹了,我跟你说的意思,是让你去劝你娘,没让你劝我。” 秦子仕被骂,也不觉得生气。他今心情特好,好像生活有了奔头,一阵清风袭来,将头顶的雾霾都吹走了。 畅快! 秦首辅盯着儿子似笑非笑的脸庞,气得扔了个墨盒,说:“你定是有事儿瞒着我!” 秦子仕也不否认,恭敬的退了出去,还不忘记叮嘱父亲年岁大了,不要轻易动怒。 这混小子,以前死气沉沉的时候他着急,如今整个人活了过来,怎么依然不省心呢。想起朝上那一堆烂摊子,他就头疼。徐老头去做闲云野鹤了,他顶替了他,本身心心念许久的首辅之位,真拿到手了才发觉就那么回事儿,还担着责任…… 康亲王府 康亲王妃躺在床上,攥着丈夫的手,说:“那个魔障,夫君,黎行之就是个魔障。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康亲王叹了口气,道:“我们并无证据。” 康亲王妃前几个月生产,却是个断了气的死胎。 “我恍惚中听到了孩子哭声,那孩子是活着出生的,定是黎行之干的!他和咱们不死不休,若他不死,行宁也会出事儿。” 康亲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道:“又不是没想过弄死他,可是他小时候没弄死他,现如今却是变得愈发艰难。” “王爷,我这身子反正是破败了。我会寻个机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我拉着他下地狱,王爷替我看顾行宁……” “那怎么成……” 康亲王妃不再多言,却仿若下定了决心,攥了攥拳头。 隋孜谦离京,黎行之成了太子殿下身边第一人。禁卫军都由他掌管,顿时名声大了起来。他出生于皇家,便打算拉拢皇家和勋贵子弟。手里握着十几个禁卫军名额,看着发放给谁。 他本就年轻,性子刻薄,得意起来难免翘尾巴。再加上身体治好了,便和一些纨绔子弟逛了几次院子,听了些新曲。亦有那京城出了名颜色好看的女孩们,等着被送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