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差没插在脑门上的“我没事,我只是很伤心,我能坚持”。 她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一肚子的脏话,伸出手一指头戳在了褚凉的脑门上,不轻的力道让他后退了一步,“你小子适可而止啊。” 褚凉笑眯眯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我很高兴。” 珈以无话可说,也懒得再去分辨他这“高兴”到底高兴的是什么,只抽回了手指头,“病才刚好,多去休息,明天还要去上学。” 褚凉高高兴兴地应了,像是天底下最乖巧懂事的弟弟。 但半夜三更,珈以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借着黑暗的遮掩悄摸摸地睁开了一丝缝,就看见这个天底下最乖巧懂事的弟弟默不作声地推开了她的房门,走到“熟睡”的她跟前,安静地盯着她看,嘴角还挂着笑。 妈的,这神经病! 珈以平缓着呼吸“熟睡”,在睡梦中很自然地翻了个身。 褚凉好似被她的动作惊到,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瞬,确认了她熟睡着才松了口气,凑到跟前来,伸手握住了她被烫伤的那只手,把伤口凑到嘴边亲吻。 他的声音还是很依赖亲近,和他方才一声声缠着她叫“姐姐”时没什么分别,“姐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我的痕迹,让我有多高兴?” 伤口上又传来轻柔的触感,珈以竭力忍了,才没把他掀到门外去。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你是要拿工资的人,工资不低啊……” 同时暗暗地在心里吐槽,什么狗屁的只能在“亲密接触”时才使用“幻药”的规定,老娘现在就在被一个变态亲密接触啊! 那边褚凉的动作还没完,握着她的手就像饿了七八天的人拿着个酱肘子,翻来覆去的,恨不得把骨头缝里的肉都剔出来吃了,“可是姐姐,伤口总是会好的,痕迹总是会消失的,这些,都让我很不安啊。”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给她手上留个疤? 珈以这会儿是真想一巴掌给他扇楼下去了。 虽然这身体根本不是她的本体,但好歹是她在用不是,而且她还是个靠脸混饭吃的,手上辣么大一块疤,以后还哪个导演找她去演绝色美人啊! 珈以忽然放重了些呼吸,像是被什么打扰了梦境,被褚凉握着的手猛地抬起,“啪”地一声扇在了他脸上,不轻不重,但却把她自己给“惊醒”了。 褚凉赶紧往地上一趴,滚到了珈以的床底下。 他放出了精神力感知,感觉到珈以朦胧睁了眼,转头左右看了看,又抬起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又被惊吓出一身冷汗的褚凉在床底趴了半个小时,等她睡熟了才滚了出来,怕再次惊醒她出什么事,只能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周五,褚凉还是去上学,放学时却给珈以打了个电话,然后顺利地被钟叔送到了珈以所在的影视城,坐在了他曾经坐过的那个小板凳上。 拍摄休息吃饭的间隙,过来和珈以讲戏的导演居然还记得他,笑着夸了他几句,“小伙子演技挺好的呀,人也上相,上次拍的那一场戏,我看了,感情很到位也很饱满,表现是真的亮眼,怎么样,以后有没有兴趣来演戏啊?” 要真的演戏,以后和姐姐的互动和相处时间就会更多了。 褚凉有些心动,正犹豫着要点头,就听见珈以出声拒绝了,“他不吃这碗饭的,刘导,上次帮忙只是为了帮我。” 刘导“恩”了一声,他刚才听过褚凉叫姐姐,看珈以拒绝的态度坚定,也丝毫不觉得自己下不来台,笑呵呵地说了句,“有这弟弟也是真好。” 褚凉朝他怯弱而真诚地笑了下。 拍摄时间赶得紧,珈以也没时间在这多聊,草草吃了饭就又要过去,临走前让褚凉坐到了她的躺椅上,“晚上凉,你病刚好,拿旁边的大衣盖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你要累了也可以去我在这的房间先躺着睡会儿。” 说完就带着小汤匆匆去了片场。 她走得没影了,这边的气氛才活跃了起来,刚才带褚凉进来的那个工作人员更是啧啧称奇,“这还真是珈姐的宝贝弟弟啊,平时冰山似的一个人,居然会这么温和地关心你,以往她的躺椅和房间那可是助理都轻易碰不得的。” 褚凉盖着她惯常用的大衣,淹没在她的气息里,愉悦地勾了嘴角。 他来剧组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变成了只要有时间就过来,而珈以其实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