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珈以只是说说,连跟拍俩人的摄像都又叮嘱过,谁知珈以还真的没什么排场,当天节目组车刚开到约好的路边就看见她已经背着个登山包等着了,那说是她弟弟的少年还拿了装在纸袋里的早餐分给工作人员。 天早,才五点多,珈以上车还困,原本是打算睡觉的,眼睛都闭上了,又想到什么,凑近了摄像头,困顿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她解释俩人奇怪的上车点,“在路边接是我要求的,因为不想告诉你们我家的住址,免得有人扒我家门还想偷我家的花。” 她用冰凉的语气开着玩笑,反差之大,连前座的编导都笑了。 解释完了,珈以又转了摄像头给褚凉,补画外音,“这位,就是上次跟我一起过生日的弟弟,褚凉,括号说明,没血缘关系,但和血亲没两样。” 因她的最后一句话,褚凉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羞涩地笑着和镜头打招呼。 整整三分钟,姐弟俩的表现根本不需要任何剪辑。 前面的编导都要乐开花了,看珈以说完闭上眼睛休息正要关了摄像,就看见褚凉动了动坐到最右边,然后拍了拍腿示意珈以躺下睡。 偶尔经过路障或是红灯,他还会伸出手臂来虚虚护着。 男的俊秀女的绝美,又透着股浓浓的温馨,编导忍了一路夸赞导演目光如炬的冲动,刚下车就头一个冲了过去汇报情况。 珈以在车上睡觉,她连导演的电话都没敢接。 有这样一个开端之后,导演组基本都在等着两人之后的不断互动,谁知天不遂人愿,抽签一抽,一红一蓝,连进森林都要分开。 褚凉方才还欢欣雀跃的神情这会儿都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了。 他是一群人里年纪最小的,又是珈以特殊对待的弟弟,和珈以分到一组的一个男明星略犹豫一瞬,就拿了自己的签说要和褚凉换。 褚凉神色一喜,看着再感谢一番就要接受了,却又被珈以一句“不用,别惯着他”给拦了回去,孤独落寞地转身去翻两人背来的登山包了。 跟他的摄像收到导演的暗示跟了过去,就看见他在把自己包里的矿泉水之类的都拿出来分到珈以的包里,感觉到镜头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背这些太重了,我原本是想都放到我包里的,但现在肯定不方便。” 珈以远远看着,心想这小变态还真适合进娱乐圈,不用剧本都能给自己这么多戏。人却走了过去,摸了下他毛茸茸的狗头,“玩就认真玩,小心别让自己受伤,该赢就赢,等会儿对上我也别手软,知道了吗?” 她语调都柔和了不少,已经是她在公众面前最温柔的一面了。 褚凉“喔”了一声应下,俩人收拾好回到那边集合,临出发前,简导又笑眯眯地宣布了一项新规定,“等会儿在探险途中,我们会随机策反每个队里的一个队员,还请各位挑战者多加观察,找出队伍中的奸细,获得胜利。” 一时间十人里有八人都哀嚎出声。 等简导宣布游戏开始,同在红队的另一个女生罗粟就立即凑到了珈以旁边,朝着其他三个冲在前头的男生撅了撅嘴,“珈姐,我们不和那群臭男人抢装备,这里的路可难走了,珈姐你来之前喷过驱蚊水了没有?” 这游戏分两天,第一天就是在森林里探险找装备武装自己,第二天就是俩小队气枪战,等到最后剩下的队员都属于同一个队,游戏结束。 “没,我天生不招蚊子。” 珈以简短一句话结束聊天,她这几天被兄弟俩相继“想杀”,心里积了股气没发出来,接这个节目的目的之一就是松松筋骨的,故而根本不想落后慢慢走。 不等罗粟再找到个话题,她留下一句“我去抢装备”就迈开步跑进了森林。 跟着她多蹭些镜头的希望落空,知晓身后有摄像在,罗粟忍了没露出什么神色,只感慨了句“珈姐还是这么冷冰冰的难接近”,却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通,乱晃了一整个上午,中午时找到他们红队的帐篷坐着看火,也等着看珈以的笑话。 结果她饿着肚子坐到天黑,就看见珈以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腰上别着节目组特制过的两把手.枪和三个手.雷,背上背着把机.关.枪,左手拎着只处理过的山鸡,右手托着放在大叶子上的七八个野果,收获满满地朝她走来。 更尴尬的是,当珈以坐下用树枝穿了山鸡烤火时,她的肚子还响亮地叫了。 珈以偏头看了她一眼,问,“你要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