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第27节


他吐口口水。

    这人都死过一次了,还和前世一样,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又八面威风的,一到她面前来时不时就要抽一阵风,压着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感谢不断经过检验的她的脸皮,珈以叫得干脆,“爹爹!”

    反正总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她真像个傻子一样,完全用女儿叫亲爹的口气叫了,邵猷又觉得分外别扭,将玫瑰乳放到她面前,想了想又换了,“不准这么叫,你要叫‘哥哥’。”

    珈以低头吃得认真,用那只受着伤的手护住了碗,理都不理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让人叫你“哥哥”,这是多厚的脸皮啊?

    这样用完早膳,邵猷自然是误了早朝,他干脆也不再去,让人去告了病假,自己靠在榻上,拿了一卷舆图在手里慢悠悠地翻着。

    珈以就在他半丈外的地方,坐在他特意让人铺得厚厚的地毡上,玩玩具。

    地毡上的那一堆三四岁孩子玩的玩具,她自然是不太感兴趣的,她就拿了个小木车按在完好的那只手下推来推去,然后想着和邵猷有关的事。

    上一世害他的人不止是她,还有那些朝臣和他从小看大的新帝,相较于她这个多少还有他的爱当依仗的人,那群人应该更让他瞧着不顺眼一些,看如今邵猷告病假告得这般爽快就知道,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可珈以也知道,他这不爽,只针对谋害他的人,而不针对无辜之人。

    之前她还在心里狠狠吐槽过,说这人白白拿了个反派的剧本,顶着绝对要谋反作乱的大权臣的人设,却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瞧不见一丝痕迹,还得她来伪造。

    却没想,人家根本不是,弄出乌龙的是那个给她本子的混账!

    将心思转回来,珈以推着手底下的推车,张着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浓浓的睡意就漫了上来,他还在看舆图,心里对那场败了的战还是多有不忿吧?若不是当年她横插一脚,那场战,艰难些,也还是会赢的。

    可赢得惨烈,他也不见得会有多高兴,还不如缓一缓……

    珈以坠入梦乡中,手掌下还压着那辆小木车。

    邵猷这才放下了手里握着的舆图,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脸蛋,蹲下身将她手底下的小木车拿出来,手指一用力就拆得七零八碎的,放回她手底下。

    做完这些,邵猷整整衣袖又重新靠回了榻上,就等着某个傻子起来伤心欲绝。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珈以一觉睡得安稳又自在,醒来一眼看见那碎成木块的小木车,转个头又换了个新的布老虎垫在脑袋下当枕头,继续呆着那张小脸深思。

    就算是傻子,她也要当个安静漂亮的小傻子。

    脑袋下的布老虎被人用力抽走,好在下面就是厚地毡,珈以也没磕到,只抬了头朝来人看去,看着邵猷残忍地将那布老虎分尸了,她也只是眨巴眨巴眼。

    喔,很好,拿这些东西泄愤,她没有一铜钱的意见。

    想到早些时候,某人连她偏爱哪件衣裳或首饰的醋都要拿起来尝一口,珈以表示她对他的这些小“爱好”完全能接受,她还把剩下的玩具朝邵猷那里拱了拱。

    以表达她迷途知返的坚定决心。

    邵猷看着她那张冷漠且全不在乎的小脸,不知为何,莫名就觉得手下惨兮兮的这个布老虎就是上一世的他自己,一股怒火再次熊熊燃起,他甩袖便走。

    这一走,再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邵猷原本去的是他如今主管的吏部,处理了今日堆下的公务又被召进宫一趟,出来打算去吏部将就睡一晚,免得又不争气地去找不痛快,却正好赶上有官员升迁,甜言蜜语地堆上来,他便也被拉去喝了两杯。

    这也没什么,邵猷少年时便混在军中,酒量本就不错,他心里又存着个大秘密,自矜些也不会醉酒。可偏偏席中有位侍郎喝醉里说起家中的胭脂虎,说是整日盯着他的脚后跟瞧,恨不得给他身上盖戳,往他裤腰带上系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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